他做得生意說好聽點是刀尖上討飯吃,說得不好聽就是隨時都會被崩腦袋的活。
和軍區那幫人,水火不容。
他們拼了命都想他抓回去立大功呢。
但不代表他傅承嗣的宴會他沒辦法進去,只要他想,什麼都攔不住他。
「生日宴......」時湄嘲弄一笑,同樣是他的血脈,他卻對她趕盡殺絕,這麼多年不聞不問。
她淡著聲:「不用,我有辦法進去。」
既然是傅從筠的生日宴,陳楚生肯定會在一旁吧......
時湄冷下眼眸。
那邊。
陳硯南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見電話被掛斷了。他帶著幾分急切的看向一旁的技術人員:「查到定位沒有?」
技術人員被他站在旁邊盯著,壓力大得額頭都滲出汗水了。
也不知道他家爺三更半夜不睡覺是要做什麼,專程辦了個新的電話卡,跑來找他,要他緊盯著,但凡接通一秒,馬上定位對話的位置。
「查到了!」他指著地圖上一個紅點,微鬆口氣道:「在平城。」
陳硯南擰眉,從未聽過這個地方。
她怎麼會跑到平城去。
他也沒耽擱,隔日跟公司的人交代這段時間的工作進展和事務,又叮囑老白代崗。
直接就動用私人飛機,朝平城飛了過去。
而此刻,軍車從平城出發,逐漸遠離。
時曼婉坐在后座,看著他們逐漸遠離家鄉,有些不舍,輕輕的嘆息一聲:「也不知道這一走,以後還會不會回來?」
時湄輕飄飄的:「等你死了我可以考慮給你安葬在這。」
「呸呸呸!」時曼婉狠狠的瞪了她眼,「一大早的沒刷牙是不是?」
時湄輕哼:「我這不是成全你麼?」
陳楚生開著車,聽著她們母女兩人的鬥嘴吵鬧,嘴角帶笑。他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產走了。
他沒體會過什麼母愛。
在陳家的日子更是如履薄冰。
遇見時湄後,可憐她也是個沒人愛的,起初以為她是個,後來才知道她有母親。
只是關係相處不融洽。
他其實挺羨慕她的,哪怕是吵吵鬧鬧,但好歹,還有個可以叫媽的人。
不像他......
他臉龐有過一刻的傷感和彷徨。
時湄注意到他情緒轉變,突然也聯想到什麼。從前和他在一起時,她打聽過他的家人。
他說他母親難產走了。
現在代入陳家,她突然覺得不簡單。
陳楚生和陳硯南兩人僅僅相差一歲,也就是說付婷蘭和陳雄森結婚的時候,就已經有陳楚生的存在了。
不管陳楚生的母親是怎麼走的,陳楚生和付婷蘭註定和諧不了,和陳硯南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