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無可奈何,細看卻能見他眼裡蕩漾著化不開的柔情和寵溺,「跟個孩子似的。」
他把蛋撻放她唇邊。
時湄張嘴,一口咬住。
陳硯南輕笑出聲,他的笑聲低沉又磁性,聽得人耳朵犯癢,感覺要鑽進去似的。
他又突然輕嘆了聲。
時湄搞不懂他,感覺他精神狀態有些神經兮兮的,一會笑,一會嘆息。
她擰眉看他,「嘆什麼氣?」
陳硯南複雜的搖了搖頭。
他只不過是嘆氣。
他和她錯過太多年了,以至於現在他才能慢慢的補償回她,慢慢的對她好。
若是沒有當年那些陰差陽錯。
他肯定會將她放在心尖上寵,不會讓她後來受到那麼大的傷害。
假的終究是假的。
祝南蓮頂替她那麼久,他一直都對她沒感覺。可時湄頭回在他面前露面,僅僅只是那雙勾人的狐狸眼,便叫他那天晚上肖想的一夜未眠。
說是她主動勾引他,何嘗又不是他一步步放縱她的接近。
「我看看你的傷口。」陳硯南收斂眸中的複雜之色,溫聲道。
時湄滿足的吃完蛋撻,什麼氣都沒了。
甜品果然能治癒一切不開心,她搖頭拒絕:「不用。」
陳硯南抽過紙巾,彎腰,掐住她下巴,紙巾擦拭她吃得嘴邊都是酥皮的嘴巴,帶著玩味的笑容:「過河拆橋都沒你這麼快。」
他清雋英俊的臉龐近在咫尺,鼻樑很挺,皮膚又白,眼睛形狀很是漂亮,微窄的雙眼皮深邃而迷人。
連帶著他身上那股清冽又冷感的氣質都讓人情不自禁的沉迷。
兩人離得好近。
時湄垂眸,就能看到男人唇薄而紅,不禁想起接吻時這張嘴巴有多會.....
反應過來自己想法跑偏時,她臉頰浮現不自然的紅,賽若桃花。
「讓我親一個?」男人低沉的嗓音很近,尾音微微上揚,就像是貼著耳朵灌入。
時湄羞惱得急忙推開他。
「啊!」這一動力,突然拉扯到腰部的傷,疼得她面色扭曲了下。
陳硯南慌了下,急忙問道:「傷到哪了?我看看。」
他扶著她,慢慢的讓她重新趴下。
時湄氣的很,都怪他!
沒他在這搗亂,她也不會痛。
什麼時候見他這麼紳士過了啊?
分明就是故意的。
意識到自己在懊悔什麼後,時湄感覺自己瘋了,是不是太久沒碰男人了!
她不想見人了,真沒出息了。
她一頭扎進枕頭裡,墨發擋住臉頰,半點臉都不露出來。
陳硯南卻誤會了。
見她這樣,以為是疼得厲害。
掀開她的病服,看著那塊淤青帶紫還沒有消散,皺著眉頭,拿過桌上的藥膏,抹在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