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婧笑著說道:「你就這麼有信心能拿下我三哥?」
田要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手到擒來,你信不信?」
劉婧笑著沒說話,田要知道劉婧這是不反對,心裡也舒了一口氣,轉身回會院子裡幫忙了。
這邊的田早要笑眯眯地往前跑,小手不停地摸著脖子上的紅圍巾,心裡充滿了歡喜。
田早要跑著跑著就撞到了一個人,她嚇得頭都不敢抬,趕緊低頭道歉,就聽頭頂傳來:「死丫頭,你走路不長眼吶,跑這麼快趕著去投胎嗎?」
田早要悄悄看了一眼,是知青郭春天,她有些害怕地縮著肩膀說道:「我錯了,對不起。」
郭春天一眼就看見了她脖子上的紅圍巾,豎起眉頭,伸手就奪了下來,粗魯的動作,讓田早要細嫩的脖子瞬間勒出一道紅痕。
田早要顧不得疼痛,倉皇地舉著小手去搶,嘴裡焦急地說道:「這是我的,你還給我。」
郭春天冷哼一聲,使勁推了她一把,小小的田早要跌落在地,郭春天呸了一口說道:「你的?它現在在我手上就是我的,就你這早死的樣,你配嗎?」
說著就把圍巾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手指嘗試恢復原來的蝴蝶結,奈何技術不到家,但是脖子上傳來的暖意,還是讓她略微有些滿意。
郭春天紅腫的雙手也緊貼著脖頸,試圖藏在小小的圍巾下,可能是圍巾太小了,她嘖了一聲,目光在田早要穿著的棉衣上掃視一圈,眼中的貪婪一掃而過,似乎又顧忌著什麼,罵了聲晦氣,皺著眉轉身就要走。
田早要哭著爬起來,拽著郭春天的褲腿說道:「那是我的,你還給我,你要是不還我,我就告訴我姐姐。」
田早要不說還好,一說田要,郭春天就氣不打一處來,抬腳就把田早要踹在地上,不解氣地又使勁踹了幾腳,嘴裡罵道:「你姐姐算個屁,老娘就是討厭她,恨不得她死,你們都死,還有劉婧那個小賤人。」
郭春天越說越氣,踩踹的力氣越來越大,地上的田早要剛開始還哭著喊疼,後來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郭春天直到踢累了,扶膝喘著粗氣,這才發現地上的小丫頭不動彈了,嚇得她打了一個哆嗦,嘴硬地說道:「別裝死啊,你給我起來。」
地上的田早要一動不動,郭春天用手推了一下還是沒反應,郭春天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沒想真的打死人。
郭春天眼睛慌亂地在四周看了一圈,沒看到任何人,於是惡向膽邊生,抱起地上的田早要匆匆忙忙地往河邊去。
冬季的河邊寂靜無比,郭春天抱著一動不動的田早要,順勢就要扔進河裡,但是看到被凍結實的河面,她傻眼了。
她的精神太緊張了,所以忘了天寒地凍,河面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冰。
郭春天慌忙在四周掃視,終於被她看到不遠處,早上被鑿開洗衣服而留下來的洞,一抹喜色在她臉上掠過,她疾步走去,冰冷的風讓她的大腦得到片刻的清醒。
郭春天看著越來越近的洞,快速的把田早要放在地上,伸手就解開田早要的棉衣,嘴裡念叨著:「反正你都死了,棉衣穿著也是浪費,給我用用,我會感激你的,你下了閻王殿也別來找我,是你自己太嬌氣了,踹幾下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