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看診費是一毛,做其它治療,像針灸,拔火罐這些,看診費是三毛。你幫戴春燕付的話,一共是兩塊八毛,剩下七塊二毛,夠了。」
「那就麻煩你們了。」馮氏心掛著家裡的孫子,她跟解紅紅也沒有多留,把錢跟方子留下,她們就回去了。
走出院子,看到村民向自己投來八卦的目光,馮氏笑呵呵地解釋:
「誤會一場,秋然開的藥沒有毒,是我們亂吃藥,吃壞了身體。你們看,秋然給我紅紅扎了幾針,紅紅就馬上龍馬精神了。」
村民看到解紅紅臉色正常,加上剛才吳氏說的話,村民相信了沈秋然。
第二天下午,馮氏上工時,和陳寡婦一唱一和,大誇特夸沈秋然的醫術好,性格好。
馮氏聲情並茂地道:「她連我家紅紅平時心裡藏事都看得出來,我家紅紅整天對我們樂呵呵的笑,對兒子也很疼愛,我以為她不缺穿不缺吃,會過得很開心的。」
「誰能想到她心裡藏事,一問才知道,她是嫌棄自己生的兒子多。生老三就開始悶悶不樂了,生老四就哭了,生了老五……哎呦。」
「那個傻丫頭,我還想她生十個兒子呢,她非要生女兒,還說要生五個女兒,我就怕她到時候生了五個女兒又得哭……」
馮氏越說越興奮,一來她是真的因為有五個孫子而感到幸福,二來她也是真的覺得解紅紅夠傻,村民也被她逗樂了。
突然,跟他們一起幹活的戴春燕「嗚」一聲哭了起來。
把正在樂著的村民嚇了一跳。
馮氏還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
村民怔怔地看著戴春燕,幹活好好的,怎麼就哭了?
馮氏上前,擔憂地問戴春燕:「春燕,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戴春燕用手背抹掉不停從眼裡流出來的流水,幽怨地看了一眼馮氏,痛哭:「我又不是不肯生,我也在一胎一胎地生啊,可是生出來的是女兒……他們天天打,天天罵……」
在這裡幹活的,都是婦女。
看到戴春燕哭成這樣,她們是有共鳴。
誰不是過來人?
誰不想有個兒子?
可兒子這種生物,也不是說想生就能生到的。
她們憐憫又同情地看著戴春燕,看到戴春燕手臂上青紅的淤青,忙安慰和開導她:
「你還年輕,還能生育,繼續生嘛,肯定能生個兒子出來的。」
「秋然不是會治生不了孩子的病嗎?讓秋然開個方子給你,聽說有方子吃了專生兒子的。」
戴春燕抬頭,眼睛閃過一抹希翼看著說話的村民:「真的有方子吃了能生兒子?」
村民道:「我聽說有,可是我沒吃過,你問問秋然嘛。」
剛好,沈秋然拿著解紅紅的藥和找回來的錢往這邊走來。
戴春燕放下手上的鋤頭,往沈秋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