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謝了。」華應蘭對沈秋然笑了笑,然後把周章給她的那包藥粉遞給她,如實相告:「周章剛才給我的,讓我找個機會下在你的吃食里。」
周章?
沈秋然挑了一下眉,詫異地看著華應蘭,「周章要給我下藥,這個時候你不是要麼一字不說,要麼照他說的做,你幹嘛要告訴我這些?」
沈秋然拿過那包藥粉打開聞了聞,沒有任何味道。
這種東西,下到吃食裡面,都是無色無味的,往往這種無色無味的藥性最強。
沈秋然抬眸,玩味地看著華應蘭,「這應該是一種讓人失去理智的迷藥,你以這種方式給了我,不怕周章知道後找你麻煩?」
華應蘭垂眸,淡淡地道:「孩子流掉前一晚,他推了我一把……」
「所以你現在是故意跟他作對嗎?」
華應蘭抬頭,苦澀地地看著沈秋然,「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返城,我曾經想過,不能返城,就與他在這裡過一輩子的,要是能返城,就到他的那座城市跟他生活……他昨天推我,我在從醫院回來,他對我不聞不問,今天又讓我給你下藥,我對他已死心,而且還發現他是陰險小人。」
沈秋然贊同地點頭,「周章的確不是良人,你要是嫁給他,受傷受苦的,永遠都是你。你也別灰心,政策會改變的,說不準,有一天,你們就能回去了。」
返城的事,沈秋然沒有多說,但也善意的透露了一些風聲。
華應蘭眼眶發紅,「我爺爺奶奶,爸媽都被放到農場了,我已經有5年沒見過他們……」
華應蘭心裡難過,惆悵,不知不覺,她到虎山村已經5年了。
沈秋然不懂安慰人,她也不擅長這個。
她就坐在那,靜靜地看著華應蘭。
不看不打緊,這一看,她發現華應蘭長得挺漂亮的。
是那種江南美人。
沈秋然忍不住問:「你是江南人?」
華應蘭點頭,「嗯。」
沈秋然眼睛閃了閃,她上輩子就是江南人,不過華應蘭的口音跟她上輩子的江南口音不一樣。
「江南哪裡人?」沈秋然又問,江南離這裡,可是隔了好幾個省。
「江南A縣人。」
沈秋然上輩子就是在A縣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