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文杰皺眉:「京城那麼大,總有我們待的地方。」
白語蘭冷笑,柳阿輝就是衝著南家來的,現在把她趕出去,她當然不捨得走。
柳阿輝是不肯走,可是想到兒子打碎了白語蘭的花瓶,現在不走,白語蘭要她賠,她十輩子都賠不起。
而且南文杰都走了,她不走,留在這裡有什麼意思?
柳阿輝抱著德福不甘地站起來,站起來時,還特意把一隻手護在小腹前,她特意做出這個動作讓南家的人看,她現在是孕婦,懷著南家的骨肉。
以後她的孩子出生了,就是南家的長孫。
大寶小寶就算叫南俊峰白語蘭爺爺奶奶,也不過是外孫,而且還是女孩子,要是她生的兒子,語白蘭肯定會親自接她回南家的。
這麼一想,柳阿輝心裡平衡了很多。
最多十個月,十個月孩子出生,她就能堂堂正正,走進南家的大門。
「爸爸,我們是不是可以去住新房子了?」德福從柳阿輝懷裡出來,興奮地看著南文杰問。
一聲爸爸,叫向南文杰靈魂都狠狠顫抖一下。
南文杰挑眉,好看的丹鳳眼滿是驚悚,就算他娶柳阿輝,也沒想過德福會叫他爸爸。
平時德福都是叫他文杰叔叔,這一聲爸爸……南文杰看了一眼柳阿輝,肯定是她教育孩子的。
柳阿輝心虛地走出客廳,去收拾她的衣物。
「還沒結婚就有一個七歲的兒子,恭喜啊。」白語蘭起身,嘲諷著南文杰。
白語蘭深吸一口氣,聲音帶著怒意:「把花瓶的碎片給我扔了,有多遠扔多遠,別讓我看到,免得看一次,憤怒一次!」
「我來扔!」南瓜舉手,像個積極回答老師的學生。
白語蘭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南俊峰起身,趕緊追她而去:「媳婦生氣了,我得去哄哄。」
經過南文杰的身邊時,南俊峰停了下來,點了點他的鼻頭:「你啊你,你媽那麼疼愛你,你怎麼能夠做出這樣傷她心的事?」
南瓜用一個塑膠袋子把花瓶碎花裝好,拿出去。
扔回來時,見到南文杰站在柳阿輝睡的屋前,柳阿輝當時來南家,是來當保姆的,沒有跟他們住在正屋,而是住在院子裡的那間獨間,那間獨間是白語蘭建來做雜物房的。
南瓜靜悄悄走到南文杰身後,想拍他的肩逗逗他,讓他別愁著一張臉,可是走到南文杰的身後後,她聽到裡面傳來柳阿輝和德福的對話:
德福:「娘,我們要去住新房子了,你幹嘛黑著一張臉不開心啊?」
柳阿輝:「你沒聽到你奶奶說嗎?那棟房子不會給你文杰爸爸,我們不是去住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