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怔住:「你什麼意思啊?你不會是讓我賠吧?」
陸南承冷冽地看著婦女,眸光像利刃:「全都被你坐壞了,你賠不是應該的嗎?」
婦女一聽,急了,大聲地道:「不就是坐壞了你一點吃的嗎,至於要賠嗎?我看你們夫妻倆挺有錢的,怎麼那么小氣,在乎這麼點吃食?」
「我花錢買的吃食,我在乎怎麼了?」沈秋然站起來,聲音比婦女更大地吼回去。
前後車廂的人都聽到了,有些還過來看熱鬧。
沈秋然兇巴巴的樣子,嚇哭了婦女的兩個孩子,他們看去都十一二歲了,一哭聲音響得像打雷。
沈秋然最煩這種哭聲,但是他又不能吼他們,讓他們別哭。她要是這樣子哄他們,婦女肯定會反咬一口,她在欺負她的孩子。
「你凶什麼凶,都把我的孩子凶哭了。」婦女瞪著沈秋然。
「就你能凶,我就不能凶?你長得那麼丑,你那麼凶他們都不哭,我吼一聲他們就哭,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想坑我們的零食。」
被說中心思,婦女惱羞成怒:「你說什麼呢?你說誰要坑你們的零食?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是餓死鬼?」
「惱羞成怒了吧?」沈秋然冷笑,她對陸南承道:「去叫乘警過來吧。」
婦女一聽要去叫乘警,又慌又怒,她很懂得如何博取眾人的同情心,表情一換,苦兮兮地道:「我真的沒有看到位置上有東西,我當時很累……我們是從鄉下來的,根本就沒有錢買臥鋪和座位的票,我家男人在部隊,為人民服務……」
車廂的人聽婦女說,她家男人是部隊的,頓時對她寬容了起來。
他們紛紛對陸南承和沈秋然道:
「看在她男人是為人民服務的份上,就不要跟她計較了,她一個婦人家,帶兩個孩子出門在外也不容易。」
「是啊,得饒人處且饒人,退一步海闊天空,再說這位女同志也不是故意的,她是當時沒看到座位上有袋子。」
「我看袋子裡的是包裝麵包,只是坐變形了,又不是坐壞了,其實還能吃的。」
聽到他們的話,沈秋然氣得笑了出來。
她家男人也是為人民服務的呢!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來乘警,根本就不需要沈秋然去叫。
乘警過來,看到陸南承時,詫異:「陸宮長?」
陸南承看到對方,微微挑眉,看到對方穿了乘警服,眸光溫和:「吳錦豐同志。」
吳錦豐曾經是陸南承的兵,現在退伍了,來到了鐵路當乘警。
車廂的人和婦女聽到乘警叫陸南承「陸營長」時,都愣住了。
沒想到眼前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也是部隊裡的英雄。
吳錦豐看向沈秋然,他眼睛充滿了敬佩:「沈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