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琴要是傷害她的家人,她都能置之不理,那她就是禽獸!
她壓低聲音問蒿小桃:「她什麼時候害方洵的?她為什麼要害方洵?」
蒿小桃眼圈發紅,喃喃地道:「她不同意我嫁給方洵,她要拆散我跟方洵,我討厭她,她是魔鬼,她要害方洵,還要害我,她是魔鬼,她是壞人。」
白語蘭道:「我聽嬌嬌提過,方洵這個孩子是鄉下人,爺爺奶奶都是患重病去世的,父母的身體也不好,爾琴說嫁女就要查三代,認為他們家境不好,健康也不行,極力反對他們處對象。」
沈秋然覺得奇怪,「一個鄉下人,一個大京市人,他們是如何認識,如何相戀的呢?」
白語蘭:「方洵的爺爺年輕時,跟在時老爺身邊的,時老爺幫方洵的父親在京市找了份工作,他們就一直在京市工作,生活。他們一直住在鋼鐵廠的家屬院裡,跟城裡人沒區別,就是爾琴要求太高了,她知道小桃嫁高幹子弟。」
沈秋然:「……」
那是她多想了嗎?
她看著蒿小桃,蒿小桃在聽白語蘭的話時,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好像真的像白語蘭說的,她是因為爾琴反對她跟方洵在一起,拆散他們,加上方洵又在這個時候犧牲了,她就徹底瘋了。
沈秋然轉過身,看著白語蘭,「警方查過文杰他們受傷的原因了嗎?」
白語蘭面容平淡地道:「查過了,山路太窄,路邊的泥土又因為春雨泡軟,不經汽車輾壓,汽車開過去就直接滑坡,滾下了山崖,文杰傷勢嚴重,是因為他當時就在車門口那裡,中巴滾下車時,不結實的車門開了,文杰被甩了出去。沒被甩出去的老師學生就沒受這麼重的傷,就司機跟文杰傷得嚴重些。」
白語蘭說完,微微蹙眉看著沈秋然,「秋然,你不會懷疑文杰是被爾琴害的吧?她沒理由這麼做啊,而且嬌嬌還是我家媳婦。」
沈秋然笑笑,「多一份懷疑也沒什麼不好,這樣我們可以更好地看守文杰,減少對他的傷害。」
南俊峰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他有戰功,但一直是不爭不搶的性子,白語蘭從小又是在優渥的環境裡成長,他們夫妻二人的生活環境都很簡單,根本就不會去鉤心斗角,平時遇事也不會想到勾心鬥角。
白語蘭怕沈秋然胡思亂想,道:「小桃每次見到她父母都會喊魔鬼的,從她剛發病起就這樣喊了,不是魔鬼就是壞人,沒停過。」
「可能是當時他們一起反對小桃跟方洵處對象,他們又何必去反對呢?兩個孩子從小就認識,感情極深,要是能夠在一起結婚生子,絕對是幸福的一對。」
「我見過方洵那個孩子,挺好的,鄉下不鄉下又有什麼關係?別看親家爺是當官的,其實他特別愛講究門當戶對。」
沈秋然笑道:「越是當官越愛講究這個吧?」
白語蘭看著蒿小桃,眼神慈祥,「小桃這姑娘挺好的,如果她能喜歡文杰,我舉高雙手贊同,小桃比那個柳阿輝好多了。」
沈秋然莞爾,這還用說嗎?
光是長相,蒿小桃就不知道勝柳阿輝多少倍,更別說家境和成長環境、性格跟善良了。
沈秋意把飯桶拿到南文杰的病房來給他們吃。
吃過飯後,沈秋然回病房休息了。
白語蘭陪蒿小桃半個多小時,也回去了。
安靜下來後,沈秋然總覺得爾琴很奇怪。
她對沈秋意道:「今晚你到南文杰的病房去陪蒿小桃。」
沈秋意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