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監室就是一個單間。
單間的中間排著一張長方形的木桌子。
沈秋然坐在靠出口的這一邊,何燕燕坐在靠著監獄通道入口的那一邊,兩邊都有穿著制服的獄警守著。
沈秋然挺直腰杆坐在那裡,微微皺眉看著何燕燕。
她們的臉,真是相似。
「你能治詩容,我很感激你,但不代表,我會喜歡你。」何燕燕被沈秋然看得很窩氣。
沈秋然輕笑,淡淡地道:「我治何詩容,是因為我是醫生,她是病人,何首長也給了我診金,我是靠行醫吃飯,所以我不會拒絕有錢賺的病人,我也不喜歡你。」
何燕燕放在桌面上的兩隻手握成了拳頭,兩隻眼睛冒著寒意看著沈秋然,「你就沒有因為我,而討厭詩容嗎?她還喜歡你的男人!」
以前的何詩容是喜歡陸南承,可是以前的陸南承也跟沈秋然說清楚了,現在的何詩容喜歡的,不是她的男人,而是跟她來自同一個世界的男人。
沈秋然看著何燕燕,很認真地道:「她喜歡誰,是她的事,我的男人不喜歡她就行。」
何燕燕之前在北省,她一回來就被關在這裡,她被關的那天,呂繼軍來看她一次就回北省上班了,沒人跟她說何詩容跟陸南承的事,她並不知道陸南承因為何詩容要跟沈秋然離婚的事。
現在聽了沈秋然這麼自信的話,何燕燕更是喜歡不來,可能因為她是何琴琴的女兒。
想到何琴琴,何燕燕眼裡一片冰冷和憎恨,「你的母親何琴琴沒有死!」
沈秋然怔了一下,但很快,又平靜下來,「我只有一個母親,她是白語蘭。」
何燕燕沒想到,沈秋然會有如此平靜的反應,她凝視她:「你就不想見到你的親生母親?」
沈秋然冷笑,「我為什麼要見到她?她只是生了我,並沒有養育我,我跟她就是陌生人。」
不管是何燕燕還是何琴琴,對於沈秋然來說,她都不喜歡。
而且她也不是原主,更不會因為何琴琴的事情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準確地說,何琴琴是死是活,跟她沒有關係。
在她心裡,她已經把白語蘭當成媽來看待,她的媽媽只有白語蘭一個。
何燕燕聽了沈秋然的話,怔怔地看著沈秋然一會兒,忽爾冷笑,「不愧是她生的,冷血無情。」
沈秋然反駁,「難道你就不冷血無情?」
何燕燕沒興趣跟沈秋然聊下去,不耐煩地問:「你來這裡看我做什麼?看我笑話嗎?」
「我知道,推我的人不是你。」沈秋然看著何燕燕,幽幽地開口,「如果是你推的我,我今天過來的目的肯定是來笑話你的,可是推我的人不是你,他還在外面逍遙法外,我笑話你什麼?」
何燕燕:「連你外公都說,是我推的,你竟然說不是我推的?」
沈秋然:「都是何首長的外孫女,何詩容叫爺爺,我叫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