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你並非張揚的性子,可昨日你成親可謂出盡了風頭。」
「我聽說王安石王大人如今都在打聽你了!」
王安石?
蘇轍只覺得自從他來到汴京後,認識的大佬們比他在歷史書上看到的都要多。
提起王安石,後世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王鞏見他微微發怔,以為他也也震驚於這件事,便道:「你也別擔心,這個王安石雖年少成名,但這些年官途卻並不十分順暢,前些年說什麼主張『發富民之藏』以救『貧民』,想的倒挺簡單。」
「這等事卻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更是難於上青天!」
「去年他被官家調回汴京,任為三司度支判官。」
「他回京之後除了上朝下朝,處理公事,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知道他到底又在計劃什麼。」
蘇轍確實知道王安石估計在籌劃變法一事。
他更知道歷史上蘇軾之所以落得悽慘的下場,與王安石變法有一定關係。
他微微皺眉:「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昨日這位王大人也曾送了賀禮過來。」
今兒一早,程氏就將禮冊拿給他看了,畢竟這些人情來往以後都是蘇轍的事兒。
他今早上並未將這等事放在心上,以為這位赫赫有名的王大人只是隨手之舉,但如今看來,好像不是這樣簡單。
王鞏笑了笑,道:「反正這位王大人和咱們尋常人的想法不大一樣,你怕是不知道,從前他與司馬光司馬大人關係要好,就拉著司馬大人與他統一戰線。」
「後來因為這件事,兩人是漸行漸遠。」
說著,他就站起身:「你這新婚燕爾的,我也不便多打擾,就先走了。」
「多謝定國兄與我說這些。」蘇轍站起身,送他出去。
折身回到書房後,他則是認真思考起這件事來。
可惜他怎麼想也沒能想出個子丑寅卯來,畢竟他對歷史上的變法一事知道的並不清楚。
他向來是個灑脫的性子,見這件事理不出個頭緒來,便沒有繼續再想。
三日休沐結束後。
蘇轍就以秘書監的身份回到了秘書省。
眾人是連連恭賀。
好些人與蘇轍相處了一年多的時間,知曉這位狀元郎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便起鬨要他請眾人吃飯。
蘇轍笑道:「那我今日傍晚就在杏花樓請大家吃飯吧。」
眾人又是連連稱好。
杏花樓的菜價在汴京雖不算最貴的,卻是一位難求,如今汴京百姓都以能去杏花樓大吃一頓為榮。
恰逢這時齊臏經過,有好事者故意道:「齊大人,今日蘇大人杏花樓宴客,您去不去?」
這人之所以故意發問,是因為自蘇轍與齊臏平起平坐後,齊臏沒少在背後說蘇轍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