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們覺得,只靠變法能解決我朝內憂外患的境況?」
蘇轍知道歷史上的歐陽修就是不折不扣的保守派,卻還是道:「可成與不成,總要試一試才能知道的。」
「朝廷既已是內憂外患,那就一點點解決,總不能因問題多就不解決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
王安石也曾是歐陽修的學生,歐陽修從前覺得王安石不可小覷,但如今卻覺得蘇轍更叫他擔憂。
他更是覺得王安石眼光毒辣,當日若真叫王安石說服了蘇轍,這兩人聯手,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蘇轍大概猜到他在想些什麼,直道:「還請大人放心,學生與王相公不一樣,並不是那等看不清局勢一股腦非鬧著要變法之人。」
「就好像小馬過河。」
「如今我站在河的一端,想要過去河的另一端,如今在河水湍急,且不知道深淺的情況下,不會貿貿然行動。」
「若真要過河,略行幾步,察覺不對就會轉身回來,不會以身涉險,更不會踩到河中無辜的魚蝦。」
河中的魚蝦指的就是北宋無辜的百姓。
他看著歐陽修的眼睛,正色道:「還請大人放心,學生與王相公到底是不一樣的。」
歐陽修雖微微點了點頭,卻還是長長嘆了口氣。
很快,歐陽發就與蘇軾一塊來到了書房。
幾人略說了幾句話,就開始用飯起來。
席間仍是其樂融融。
可等著出了歐陽府大門,一上了馬車,蘇軾就道:「八郎,方才你與歐陽大人在書房裡說了些什麼?」
他掃了蘇轍一眼:「我只覺得你們在書房說完話後,氣氛好像就有點不一樣了。」
蘇轍直道:「沒什麼。」
蘇軾微微一愣:「八郎,我一直以為我們兄弟兩人不管身在何方,不管時隔多少年見面,我們之間的關係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如今不過將近兩年的時間沒見,就已生分了是嗎?你就有事情瞞著了我是嗎?」
蘇轍:……
好傢夥!
他這六哥的確是不一樣了,都會用苦肉計了!
他掃了蘇軾一眼,道:「六哥,這件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你放心,我們之間的感情如你想像中一樣堅若磐石,之所以有些事情不告訴你,是為你好,難不成你覺得我會害你嗎?若你這樣想,那我也無話可說。」
他主打的就是一個用魔法打敗魔法。
果然,蘇軾聽了這話是無話可說,畢竟從小到大蘇轍瞞著他的事兒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