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視力好,很有可能看不到的程度。
而且這血跡不像是後來沾上的,倒像是從裡面透出來的。
蔣莞愣了愣,下意識抬眸看向賀聞朝。
少年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淡,眉語間像是冰雪凝固,可卻沒有疼痛感,
或許是……她想錯了。
放學後,蔣莞破天荒的沒有纏著賀聞朝要和他一起出校門去自行車棚,而是對蘇兮說了句有事先走。
等班裡學生幾乎都走光了,她去而復返。
半小時前還燈火通明的學校長廊一片漆黑,她貓著腰,踮腳走到班級門口,趴在後門那一小塊玻璃窗的位置探頭,朝裡面看。
不出意外,賀聞朝並沒有走。
他在教室里開了手電筒,小而閃亮的一簇冷光中,蔣莞清楚看到了少年線條精緻卻冷淡的側臉有些蒼白。
校服已經被脫下,他身上只有一件灰色的短袖,而左手的小手臂上,纏著厚厚的雪白繃帶,有點點血斑沁了出來。
果然,自己下午的時候並沒有看錯,賀聞朝的校服袖子上就是血。
可是,他怎麼了?
蔣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裡面,看著少年動作有些粗魯的扯下繃帶,冷白色的手臂上是一條一條的血痕。
然後他拿起桌上的圓規,又戳了下去——
啊!
蔣莞忍住驚叫,瞪大眼睛。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在自己身上自殘還面無表情的賀聞朝,真的覺得……
好像有點見到鬼了。
後來他們在一起後,蔣莞曾經明確禁止過賀聞朝這樣的自殘行為。
然後男生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在烈日下奔跑,暴雨下淋雨……總之他有一堆折騰自己的招數。
蔣莞始終想不通,賀聞朝為什麼要這麼虐待自己。
明明他在所有人眼裡都是什麼也不缺的天之驕子,有什麼事值得他這樣。
這個問題蔣莞當年就沒想通,也問不到答案,後來偶然想起,只能歸咎於是賀聞朝少年中二。
但沒想到過了八年,他這臭毛病居然還沒改!
拿著傘坐電梯下樓的這段時間,蔣莞越想越氣,心裡的火『蹭蹭』向上冒。
她撐開傘跑出酒店大門,精準找到那抹清瘦的背影,走上前去狠狠推了一把。
「賀聞朝,你在幹什麼?」蔣莞瞪著那張額發全部淋濕也依舊清俊異常的臉,冷冷嗤笑:「熱的話回去吹空調,別在這兒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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