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莞沒說話——她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男生吃起醋來也真的會很破防這件事。
「不過你住院了,賀聞朝知道麼?」蘇兮坐在床邊, 從自己帶來的果籃里挑出來一個橘子撥開,邊吃邊問:「現在是謝為在這兒照顧你啊?」
「嗯,他白天過來給我送飯。」蔣莞從她手裡搶了一半橘子,咬進嘴裡被酸的直皺眉,聲音含糊:「晚上就走了。」
男女有別,就算謝為來照顧她也是很有分寸的,只是過來送一日三餐,並不會待到很晚。
蘇兮吃完了橘子又開始啃蘋果,『嘎吱嘎吱』的問:「那你幾號出院啊?」
「不知道呢。」蔣莞指了指手背上的針頭,苦笑:「沒準得在醫院過年了。」
「好慘。」蘇兮真情實感的唏噓著:「我就說你平時垃圾食品吃的太多了吧,你那胃本來就不怎麼樣。」
蔣莞胃不好是從小就吃飯不規律落下的毛病了,基本人盡皆知,就她自己毫不在意。
甚至她在申城那幾年,都有過來醫院吊水的前科,但還是不長教訓。
不過就是仗著身體年輕在僥倖,如今累積的隱患徹底爆發,總要狠狠吃點苦頭了。
蔣莞這兩天一直在被謝為教訓,對這套說辭都已經免疫了。
她躺在病床上擺弄手機,對旁邊絮絮叨叨的批評左耳進右耳出……
蘇兮不滿的拍桌:「喂喂喂,我特意來看你的,別玩手機了。」
「沒玩兒。」蔣莞放下手機:「給賀聞朝發個微信。」
蘇兮意外:「啊?你現在就在和他聊天啊?」
蔣莞點點頭:「嗯。」
反正,單方面聊天也算聊天。
「那你怎麼不告訴他你在醫院,讓他過來看看你啊!」蘇兮嘟起嘴巴,十分不理解的皺起眉毛:「你不是說賀聞朝這次非常頑固就是不搭理你麼,那你就得更利用一下住院這個機會了啊,你現在這樣,他也不好意思不理你了吧?」
而且在她看來賀聞朝那貨根本就是裝的。
見到蔣莞醉酒了擔心她頭疼,大半夜的都要去買蜂蜜買梨的一個人,會不管她住院這麼大的事兒麼?
蔣莞搖了搖頭:「他都不在京北,我告訴他幹嘛啊?」
賀聞朝就是要故意躲著她一段時間,好好想想的,那她也不至於那麼壞,在這個時候還要用自己當籌碼給他搗亂。
某種程度上來講,她就是一個報喜不報憂的性格。
「啊?」蘇兮愣了下:「他為什麼不在京北啊?」
「有行程唄,去外地了。」蔣莞笑了笑,並為多說。
蘇兮也就不再問這個了,又絮絮叨叨的問起她過年的時候怎麼辦。
「不讓出院那就在醫院呆著唄。」蔣莞倒是無所謂:「不就是春節麼,在哪兒不一樣。」
蘇兮知道她這些年一個人在外地待慣了,根本就不怎麼在乎這些闔家團圓的節日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