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朝:「她問可不可以親我一口。」
……
蔣莞頓時炸毛:「她真這麼問的?」
「嗯。」
「那你怎、麼、說、的!」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我什麼都沒來得及說。」賀聞朝平靜道:「她就親了。」
甚至還沒想好一個溫和的拒絕理由呢。
所以他覺得路嘉茉那小姑娘真不愧是蔣莞的外甥女,都夠……主動。
「啊啊啊這個小色狼!」蔣莞氣炸了,在副駕駛上躥下跳:「她才五歲就這麼色了!」
賀聞朝:「你老實點。」
「你才不老實吧!」蔣莞趁著紅燈,掰過他的臉,怒氣沖沖質問:「她親的是左臉還是右臉?」
賀聞朝點了點右臉的位置。
蔣莞毫不猶豫,湊過去『吧唧』重重親了一口。
「以後要學會拒絕懂不懂?不用給那小傢伙面子。」她看到黃燈閃了才放開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說得理直氣壯:「只有我能親你,其他人都不行,懂了沒?」
賀聞朝抬了抬唇角,配合的『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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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公司,蔣莞就接到了寧蘭的電話。
蔣葵辦事很麻利,在昨晚就已經把事情和他們說了。
「談了男朋友都不想著先帶回來給我和你爸看看,反倒先去了你姐姐那裡。」寧蘭是十年如一日的苛責,埋怨著:「你啊,是真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蔣莞站在落地窗邊俯瞰著京北這座城市的鋼鐵森林,沒有回應她這些抱怨。
只等寧蘭自己說累,她才問:「那您和爸爸要見麼?」
「當然要見,我聽你姐說男方是什麼鋼琴家?」寧蘭直白的問:「他怎麼看上你的?」
「……媽,您看不上我。」蔣莞失笑:「還不讓別人看上我麼?」
寧蘭自知失言,在電話對面沉默了片刻。
蔣莞聽著通過線路傳遞過來的呼吸聲,有些無奈。
或許這就叫話不投機半句多,他們總是能有意無意就說出對方最不願意聽的話。
所以,她才不願意和他們聯繫。
「那就這周五吧。」寧蘭找回聲音,淡淡道:「你爸爸正好能抽出半天的時間,你問問你男朋友那邊的家裡人有沒有時間。」
「好。」蔣莞應聲,說完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隱約的,好像聽到那邊有話要說,不過她不在乎。
蔣莞就是這樣一個人,對於她不在乎的人或事,她是真的可以做到一點都不和對方共情的冷心冷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