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忘在口袋裡的遺留物。
米小糕看到他接過,食指和拇指捏著糖果,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謝謝。」
他說。
她笑起來,發現自己心情變得非常好,「哪裡哪裡,我才要說謝謝呢!」
「那,我走啦!」
米小糕望著他。
靜默的黑色眼睛,寥寥如孤星。
不言不語。
她輕輕地說,「再見。」
·
「再見。」
他的聲音,仿佛是石子落入水中濺起的漣漪。
沒有任何意外,她搭上計程車,坐上了回家的高鐵。
她反覆確定,自己的理智是起到了作用,沒有把不可告人的思想滑到什麼不可挽回的地步。
她發散性思維地想,也許是時候談個戀愛了?
可是,找個什麼樣的人談戀愛呢?她抓了抓頭,一點頭緒也沒有。
別擔心,很快就會忘記了。
包括今天發生的一系列烏龍事件,簡直此生不願回憶。
洛稚。
當這個名字出現在腦海,身穿白色長衫的年輕男生,
她閉上眼睛,他的頭髮和瞳色都很黑,五官比例很好……
眉毛很濃郁,似乎是這樣的。
手在手機上描摹出一個形狀。
嗯,眼睫很長,很密。
而且,更加襯的他那雙深黑的眼眸,遙遠的凜冽寒星一般深不可測。
像一排毛絨絨的小刷子,還很翹長,不比那些拼命貼眼睫還夾過的女人差。
天知道當注意到這一點的時候,她羨慕的淚水簡直要流下。
她就不是,她的發色很淺淡,也不密,眼睫也短。
按在手機上的手指曲起,無意義地摳動著手機殼。
細節只能在回憶中體現。
在校醫室里,他靜靜靠站在窗台,那個時候看到的是陽光透過了窗戶,他皮膚透明似的,柔順的細碎劉海微微遮住眉眼。
唇色很淡,偏粉,菱形唇,減一分太薄,顯得無情,加一分太厚,顯得蠢笨。
微微帶勾的下頜,就連眼睫投射下的陰影也無端誘人。
不行!
米小糕睜開眼,努力把腦子裡浮現的人形打散,扯回現實,不能再想了!
她單手捂住臉,她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是個……顏控。
耳朵和臉頰在發燙,一定是空調冷氣不足。
她站起身來深呼吸。然後去洗手間,拿水拍了拍臉,終於把發熱的大腦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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