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他,很尊敬你!」
「是的,尊敬。」蘇越柔說, 「就像是對待一個老師那樣,而不是親人,我是多想能親耳聽到他叫我一聲媽媽啊。」
米小糕止住了聲。
「好了,不說這些無聊的話了。」
她翻開了畫冊。
第一頁是一家三口的合照。
蘇越柔盯著相冊,神色追憶, 「在我剛見到他的時候,我就想這孩子真漂亮,就是眼神太空了。」
米小糕同樣看到了年輕一些的蘇越柔。她和另外一個神情嚴肅的男人一同站在洛稚的身後。
這個是洛談,難怪蘇雨漫說蘇越柔上學的時候就喜歡他,他確實長得端正帥氣。
說到洛談,蘇越柔的神情繾綣溫柔, 「別看他表情嚴厲,其實是個脾氣非常好的人,要是將來見到,你可不要害怕他。」
怎麼就講到將來了。
蘇越柔朝著中間一指, 「這個就是小稚了,非常漂亮對吧。」
米小糕落下眼眸,終於看過去。
這就是,小時候的洛稚。
她發現,雖然照片是彩色的,但是所有的色彩落在他身上,就像是被轉化成了黑白,進入了一個毫無色彩的世界。他眼神空洞無光,表情也是……沒有表情。
他穿著禮服,脖子上打著蝴蝶結,仿佛細緻的瓷娃娃那樣白皙,眸發皆黑,這點從現在倒是也能夠看得出來。
這個應該是藝術照。
一家人,父親端正,母親漂亮,小孩兒也是驚人的精緻乖巧。
最模範的拍照,蘇越柔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這就是照片上僅有的接觸,從這點就能看得出來有多生硬僵直了。
如果是他們一家人,應該會嘻嘻哈哈的打鬧在一起。
「我提議的,」蘇越柔摸著照片說, 「那個時候我們剛成為家人,一定要留下紀念!」
她伸出素白的手,輕輕將過往的記憶翻一篇。
米小糕感覺到有關於洛稚的過往記憶,正掉著簌簌的灰塵,向她展露出了另外一個人的人生。
第二張照片,就在這個房間裡。
不過應當是多年前了,相冊被保存的很好,可是相紙還是在歲月的侵蝕下變成淺黃色。
沙發不是現在這個。
在客廳里架著一個小畫板,洛稚正坐在板凳前,他臉上還是冷淡的,小小的手上拿著畫筆,蘇越柔半蹲著,耐心指導著,
「這張是他父親拍的。因為一些原因,他那時候沒有在上學,我覺得不能這樣放任下去。就問他,想不想跟著我學畫畫,他當時沒有回答我。可我還是擅自教他了,他很有天分,現在看,我覺得他應該是喜歡畫畫的,可是他從來不會主動要求我教,我是後來發現,我忙碌起來,他也會經常一個人在房間裡畫畫,才察覺到的……」
她翻過一些他獨自畫畫的場景,從這樣一張張的背影中,她感覺到了屬於他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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