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距離，完全沒把身後的蘇堇當個人。
不過，蘇堇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這個黃色禮服的女人叫林蓉，是海城首富的千金，幾乎壟斷了海城所有商圈貿易，顧知珩若想打開海城的市場，就必須跟這個林蓉打交道。
蘇堇倒是能理解。
有求於人的時候，態度總不能太差。
所以，她把當下顧知珩和林蓉這副親密的狀態當成了正常的商務交際，自己躲到一旁啃雞腿去了。
懷孕之後身體乏累很容易餓肚子，再加上晚上的時候她確實沒吃飯。
苦了什麼也不能苦了肚子裡的崽崽。
因為不能喝酒，蘇堇偷偷叫服務生弄了白水倒在杯子裡面，假裝是白蘭地。
「這女人是誰啊？吃相這麼難看？」身後傳來議論聲。
「估計是頭一次到這麼高端的場合，沒見過世面，真是給顧爺丟臉……」
高端？
她們在放什麼屁？
這場合高端？
恕她直言，蘇家隨便舉辦的家宴都比這豐盛了，她躲在角落裡啃個雞腿這幫人還要唧唧歪歪？
到底是誰沒見過世面啊？
後面的聲音還在繼續說：「應該是顧爺花點錢臨時找來的女伴……」
蘇堇回頭，嘴裡叼著啃一半的雞腿：「大姐你眼光真好，一眼就看出來我是臨時頂替的了！」
那名女士嘴角抽搐了一下，繼而說道：「還真是……」
「對，我就是代替沈悅過來陪顧知珩出席的，我吃相難看你們見諒哈，要是吵到你們眼睛了，你們可以背過身去。」
對面的兩個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被蘇堇的語氣和毫不在意的態度雷到了，倆人相繼走開，和不遠處的林蓉說了幾句話。
林蓉的目光立刻掃過來，嫌惡地瞪了蘇堇一眼，嘴裡嘟囔了一句：「一個顧爺花錢找來的小賤貨還敢在我的地盤這麼囂張？給她點顏色看看！」
她要讓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和顧爺走那麼近的！
林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髮絲，對身後的手下小聲說：「之前給沈悅準備的大禮沒派上用場，這次就送給這個姑娘吧。」
吃得差不多了，蘇堇去了趟洗手間。
門口，有個保潔阿姨驚慌地喊：「小姐，能不能幫個忙？我的鑰匙掉進倉庫了，找了半天也找不到。」
保潔阿姨揉了揉眼睛：「剛才我記得明明帶在身上了，去了趟倉庫就沒了，我這上了年紀老眼昏花的，什麼都看不見……」
蘇堇看了一下阿姨滿臉的皺紋和滿手的老繭，一時間想到了顧奶奶。
以前顧奶奶也說過這樣的話，遙控器掉在床底下了，她找不到，說自己老了，什麼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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