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顧知珩的腦子和口才都很好。
吵架這件事,他要是有理,自己還真就吵不過他。
蘇堇紅著眼,抿著唇,低頭沉默不語,看著就像個犯錯的孩子。
氣氛一下凝固起來,隱隱透著不安。
也許,顧知珩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說重了,他也閉了嘴,把車窗打開,將頭偏過去透透氣。
半晌,蘇堇也就咬著牙說了一句:「對不起,我錯了行不行。」
她的模樣很慫。
小臉也紅撲撲的,看著有點可愛。
顧知珩問:「你錯了,你下次怎麼做。」
「我……我不會離開你的視線,不會讓別的男人碰我……行嗎?」
顧知珩皺眉:「傻了?」
蘇堇頓了頓,幾分不知所措:「我……」
「下次不舒服了,要直接告訴我,懂嗎?」顧知珩伸出手指戳了戳蘇堇的胸口,「你是我老婆,我能不管你的死活?」
「我……我這不是怕你擔心麼。我看你在那照顧客人整挺好,不好意思打斷你啊。」蘇堇這是實話。
她從小到大,要強慣了。
什麼事都喜歡自己一個人做主。
不舒服也不吭聲,能挺就挺。不然,也不會曾經在顧家的時候,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也不吭聲。
總擔心給人添麻煩,過分要強,也是一種致命的弱點啊。
「你若真怕我擔心,就實話實說的告訴我。」顧知珩指尖夾著香菸,吸了一口,吐了一口薄霧,「還有江慕北的事情。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看見你跟他站在一起。」
蘇堇點頭:「好呢,我知道了老公。」
一聲老公,又軟又甜,叫得男人渾身酥麻。
顧知珩方才還一肚子的氣,現在直接被這一聲老公整得泄氣了。抬手胡亂地蘇堇腦袋上摸了一把。
蘇堇撇嘴,鬧彆扭一樣把他的手拿下去:「哎呀別揉,給我髮型都弄亂了。」
顧知珩:「……」
他嗤笑了一聲:「還髮型,我在葬禮現場幫你忙前忙後累成狗,腰酸背痛都沒好意思說一句。」
「啊,你哪不舒服?我幫你揉揉。」蘇堇一臉的小狗樣,湊過來給顧知珩捏肩捶腿,那叫一個殷勤。
「喲,這麼好?還知道給老公捏腿。」
「當然了,我老公對我最好了。誰家老公這麼有排面這麼有責任心的幫娘家人操辦葬禮忙前忙後啊,我老感動了。」蘇堇美滋滋地說,小嘴抹了蜜。
雖然這話,又有點吹捧他的成分在吧,可誰讓顧知珩就吃這一套啊。
話聽著舒服就行,管它真真假假呢是不是。
蘇堇正專心地給他捶腿,沒一會兒,細白的手腕就被顧知珩給抓住了。
蘇堇頓了一下,剛想問怎麼了,就被顧知珩直接拽到懷裡,放在了腿上。
車子的空間不大,女人的身子緊緊地貼著他。
一瞬間,她腦袋有點亂。
「按摩什麼的,就不必了,直接來個大保健吧。這樣有誠意點。」
蘇堇看懂了男人眼底的暗示,笑容僵在臉上:「在、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