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離婚,也該是他來提!
說完,他就再不看梁錦柔一眼,拉開包廂房門,大步走了出去,重重地摔門離開。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那種叫梁錦柔心悸的寒意,才跟隨著他離去。
她捂著胸口,嘀咕:「真是個不講理的男人!」
本來是想藉此機會好好哄哄陸宴峋,讓他鬆口答應表弟的事兒,結果現在事情弄糟了……他們的關係又降至冰點。
梁錦柔突然想到周津聿剛才的電話,正準備撿起手機,回撥過去向他道歉,熟悉的聲音就在不遠處響起:「錦柔?」
周津聿有些錯愕地看著她:「發生什麼了?」
梁錦柔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表情,笑著搖搖頭:「沒有啊,手機好像摔壞了,所以剛才和你聊到一半……」
周津聿理解地點了點頭:「沒關係,別自責,關於你表弟的事,你放心交給我。」
他向來這樣,平易近人,和氣溫柔,梁錦柔好像從來沒看過他冷臉的樣子。
周津聿本就長得清俊,一笑起來更是讓人感覺如沐春風,和過分冷峻高傲的陸宴峋,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梁錦柔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瞎了,偏偏要喜歡上陸宴峋那種男人,想想都後悔!
「對了,我剛才說能幫忙的那位還沒走,你和我去見見?」
梁錦柔沒有猶豫就跟著去了周津聿的包廂,也見到了他所說可以幫忙的一位大佬級別人物。
對方表示會從中斡旋,想來表弟應該要不了一周就可以得到保釋,到時再請好點的律師,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梁錦柔連連道謝,對方卻擺擺手不甚在意,說:「津聿既然都已經托我幫忙了,我肯定要盡全力,梁小姐不必客氣。」
等把這位貴客送走,梁錦柔看著周津聿,心情複雜說:「也不知道能怎麼謝謝你,你實在幫了我太多。」
周津聿身子往前傾了傾,勾唇笑一笑:「朋友之間總是謝來謝去的,還做什麼朋友?難不成你也沒有把我當朋友看待?」
「怎麼會呢?」梁錦柔極為認真地看著他柔和的目光,「你在我心裡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朋友!」
「那就別說客氣的話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梁錦柔點了點頭,到別墅外時,周津聿手臂擱在方向盤上,深深看著她,喟嘆一句:「已經錯了三年,別繼續錯下去了。」
梁錦柔心臟一緊,露出個苦澀的笑容:「我知道,我現在不就是正懸崖勒馬?想要將自己犯下的錯誤挽回。」
「你也別緊張,我不是想逼你做什麼決定,只是看得到你和他之間的關係,明白你有多辛苦。」
梁錦柔當然理解周津聿的意思,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她便下車走進了別墅。
她和周津聿是上大學時認識的,周津聿還要大一屆,是美術系最知名的系草。
兩人陰差陽錯認識成了朋友,這麼些年,始終維持著友好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