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峋冰冷的音色里含著威脅:「你做什麼?」
梁錦柔定了定神,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大步走過去,雙手猛地撐在他的書桌上,和他四目相對。
「陸宴峋,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讓我表妹進祿申集團?!」
在家裡,梁錦柔沒戴眼鏡,因此那雙杏眸的清亮透澈沒了遮擋,像黑曜石般閃耀奪目。
陸宴峋有片刻閃神。
須臾後才收回注意力,像是為自己剛才的失神而不悅,他皺起眉:「你說什麼?」
「我在問你,為什麼要讓我表妹進入祿申集團,還是市場部,她說是你親口同意的,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陸宴峋緩緩眯起了那雙略微狹長的眼眸:「什麼時候,我做事一定要讓你知道,你又是以什麼身份在質問我?」
「……你就知道拿你的地位來壓我,但陳月是我表妹,關於她的事情,我就不能問一句了嗎?」
陸宴峋舌尖抵著齒根,身子往後靠了靠,銳利目光籠罩在梁錦柔四周。
他欣賞著梁錦柔滿眼怒意,氣急,但又拿他無可奈何的樣子,竟然緩緩勾起了嘴角:「你表妹實在太聒噪了,吵得我頭疼,所以我就點頭同意了她進入祿申集團。」
「……你瘋了,就因為這個??」
梁錦柔實在難以理解這個男人的腦迴路。
陸宴峋沒有預兆地站起身,一把掐住她的後頸,將她帶向自己,男女之間的距離瞬間被拉近,連呼吸都親密交纏在了一起。
「梁錦柔。」他的聲音低沉,像提琴般磁性,卻含著令人心悸的冷意,「我做什麼事情,從來都沒有任何人敢要求我,包括你。」
從小到大,他想做什麼就直接做。
至於他同意梁錦柔那個表進祿申集團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梁錦柔最近總是擺出一副心高氣傲哦,對他厭惡的模樣,陸宴峋討厭看見她眼裡的抗拒和冷漠,所以,把她那個明顯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表妹放進祿申集團……
看她給梁錦柔製造更多的麻煩。
等梁錦柔解決不了,只能來向他求救的時候,他就會讓梁錦柔知道,她永遠需要他……
就算要離婚,也得是他開口。他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被人甩過!
陸宴峋眼中幽暗的情緒翻滾洶湧,令梁錦柔看不明白。
但他的確一直都是個我行我素又不太講道理的……
梁錦柔便存了幾分故意的心思,露出一點嫌棄:「你不會是真的像陳月說的那樣,對她有興趣吧?」
「……什麼?」男人眼底戾氣遍布。
梁錦柔「嘖嘖」幾聲,語氣越發的嫌棄:「比起你過去讓我處理掉的那些女人,哼,你的審美水平可是越來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