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從梁錦柔堅持要和他離婚那天開始,她說出那句話,拿出離婚證書放在他面前的時候……
她的軟弱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這裡好了,你轉過去。」
梁錦柔命令一句,態度仍然很強硬。
陸宴峋盯著她看了會兒,最後仍然按照她的命令照做了。
當梁錦柔沒有站在他面前,只剩下了女人手指的撫摸觸感在後背……
陸宴峋突然發現自己身體裡有另一種情緒,正在躍躍欲試。
他不算一個太過熱絡的人,尤其是那種生活,這三年來和梁錦柔之間的次數,其實也不算多。
但似乎每次,他都能夠從梁錦柔這裡得到屬於男人的滿足感。
「梁錦柔。」他終於開口,聲音不知何時變得格外嘶啞低沉。
梁錦柔被嚇了一跳:「什麼?」
「用點力氣,沒吃飽飯?」
看不見陸宴峋的表情,只是聽出了他語氣里似乎有些不滿,梁錦柔撇撇嘴:「知道了,我這不是擔心力氣太大了,你又要找我茬……」
「不會。」她要是再用這種溫柔的動作……陸宴峋就不能夠確定自己是否能夠維持住情緒的平靜,並且做出另一些不受控制且沒有理智的行為了。
給男人洗澡可不是多容易的事,還要注意不能讓他受傷的那隻手碰水,整個過程挺煎熬。
梁錦柔好不容易成功擦完他的背,嘆口氣:「行了,你可以起來。」
「嗯。」
梁錦柔鬆了口氣,只是下一秒對上陸宴峋轉過來的身體,臉頰猛的脹紅,無法控制的尖叫:「陸宴峋!你做什麼啊?」
罪魁禍首還沒事人一樣,挺淡定反問:「我怎麼了?」
「你,流氓!!」梁錦柔不想看,但視線總忍不住往那個地方撇去。
陸宴峋似乎笑了聲:「正常反應而已,你表現得這麼激烈,倒是有些奇怪。」
「我怎麼就奇怪了!有誰會在這種時候很淡定?再說能怪我嗎?明明就是你的問題!」
陸宴峋挑挑眉:「那麼你是幫我想解決問題,還是有別的計劃?」
「滾啊!你自己解決!」梁錦柔把洗澡巾往浴缸里一扔,轉身就走,懶得理他。
她自然不會因為他的反應就天真以為,陸宴峋這些身體的變化是為了她。
她也不會再對他抱有任何期待。
梁錦柔在客廳里坐了會兒才看見他不緊不慢走出來,徑直向臥室的方向去。
她把心情理順,才去收拾浴室,那瞬間……覺得自己就像個冤大頭,成了他的保姆。
可是這些事情又必須由她親自來做。
等到快睡覺了,梁錦柔才慢慢的磨蹭進臥室里,床上男人似乎累極了,已經閉上雙眼,眉心下意識的皺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傷口在疼,所以他才會這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