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她可得給亡夫好好燒幾次紙,叫他在下面也高興高興。
江氏想著想著,面上不自覺浮起笑容。
傅瑤看見了,一臉疑惑地拽了拽自家娘的袖子,「娘,你盯著大嫂嫂傻笑什麼呀?」
「咳咳……沒什麼,快吃飯。」
江氏被一口飯嗆住,咳了好半天才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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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儀吃完飯,仍舊去了河邊釣魚,然而等了半個時辰,卻沒有一條魚咬鉤。
她知道,再等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收穫,索性收了杆子往回走。
如今已是三月下旬,山上的野菜長得最為茂盛,傅珊帶著傅瑤挖野菜去了,程令儀便也想去找她們。
路上遇見兩個熟悉的身影,是劉家老大和他媳婦。
這些日子一直是程令儀給劉老大換藥,剛開始換得勤,後面四五天了才換一次,只等傷口全長好就拆線。
劉老大媳婦看見程令儀,遠遠地就跟她打招呼,扶著劉老大想上前跟她說話。
劉老大見了她卻是有些躲閃。
他知道程令儀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全家也對她萬分感激,可一想到他一個大男人,渾身上下卻被別人的媳婦摸了個遍,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兒,忸怩著不肯上前。
程令儀還沒走近,就聽劉老大媳婦罵道:「你個沒出息的,白長這麼大個頭了,你怕什麼?」
「我是你娘子,我都不介意,你扭扭捏捏的算怎麼回事兒?」
「人家程娘子是郎中,『醫者眼裡只有患者,不分男女』,這句話你沒聽過麼?人家看你,就跟看貓兒狗兒是一樣的,你當誰還像我一樣稀罕你?也不害臊!」
劉老大小聲辯解,「這話你說了幾百遍了,可那日我昏迷著,從哪兒去聽?」
兩人吵吵鬧鬧的,直到程令儀走近了才停下。
劉老大媳婦笑得十分熱情,「程娘子,又去釣魚呀,咦——怎麼今日空著籃子?」
時人稱呼已婚的年輕女子多冠夫姓,稱呼她自己的姓氏,是表達一種尊敬看重之意。
程令儀笑著搖頭,「今日不成,運氣不好。」
她掃了一眼劉老大,「劉大哥,我也有幾日沒去給你換藥了,這兩日下床走動,傷口滲血可還嚴重?」
劉老大沒料到她會在外面問起他的傷,支支吾吾道:「沒有,沒有滲血了。」
「怎麼沒有?」劉老大媳婦眉毛一豎,「你傷得那麼深,剛下床那幾天紗布都是浸紅了的,既然遇著程娘子了,就叫她幫你看看,反正也不費事。」
說著她把劉老大扶到一旁的田埂上坐著,就去挽他的褲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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