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被她一口一個老東西的叫著,簡直氣得七竅生煙,拐杖重重頓在地上。
「你,你,嘴裡給我放乾淨點!」
程令儀笑了,「我嘴裡再不乾淨,也不如您紅口白牙的卻滿嘴噴糞啊。」
她又看向傅二嬸,「還有二嬸,我就勉強再叫你幾聲二嬸吧,你剛才有一句話說對了,罵人是不對的,畢竟,只罵兩句怎麼能解恨?」
說著話,程令儀在牆角摸尋著,忽然找了一根棍子拿在手上。
「對付你們這種人,就該讓你們知道疼才是。」
她拿著木棍,緩緩向三人靠近,目的不言而喻。
傅老太本就帶病,體力不支全靠人扶著,傅二嬸是個外厲內荏的,此刻也怕了程令儀的氣勢,蘇青麥倒是年輕力壯,可她看了看兩人之間的體型差距,根本沒有信心能在程令儀手底下占到便宜。
傅二嬸和蘇青麥一左一右攙著傅老太,三人緩緩後退。
傅老太怒目圓睜,呵斥道:「惡婦,你想幹什麼,難不成你還敢毆打長輩?」
程令儀毫不在意地道:「罵都罵了,我還有什麼不敢打的?」
話音落,她也走到了幾人面前,毫不猶豫地抄起棍子揮了下去。
第一棒,她先打的傅二嬸。
今日如果不是傅二嬸的挑撥,事情不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她自私刻薄,肆意欺辱大房,慫恿傅老太打壓苛待江氏等人,最是居心叵測。
第二棒,她打的是傅老太。
打前還笑了笑說:「差點忘了,老東西你是帶病之軀,那我下手輕點。」
傅老太挨了一棍,不可置信地抬頭瞪著她,萬萬想不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小輩給打了!
她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你……你這惡婦怎這般歹毒?」
程令儀眼神冰冷,「我名聲本就不好,是惡婦又如何,歹毒一點又如何?」
她手下沒停,又照著蘇青麥打了幾棍。
「今日之事雖不是你推動的,但你做為幫凶,也是該打,再說那老東西可不結實,打壞了我還得擔罪責,你雖然是個小老婆,但也是二房的人,就勞你替她們多擔待幾棍了!」
蘇青麥腿上胳膊上都挨了幾棍,疼得齜牙咧嘴,可又不敢撒開傅老太跑了。
她憤恨地瞪著程令儀,「賤人,賤人,你給我等著!」
三人被她追著打,傅老太和傅二嬸雖不如蘇青麥被打得厲害,但身上也都或輕或重挨了好幾棍。
傅老太陡然間爆發出一股氣勢,滿臉怨毒地道:「惡婦,你毆打長輩,就不怕遭報應嗎?」
程令儀哼聲道:「若有報應,我自然擔著,不過,我可不覺得我打的是長輩,你們也不配為人長輩,只不過是幾隻惹人厭的老鼠!」
傅老太怒嚎出聲,「你怎麼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