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睡著了嗎?」葉茵茵輕聲喚道。
葉在洲睜開眼看著她,眼裡有絲絲笑意,「沒有。」
葉茵茵上前兩步在床邊坐下,輕輕地按了按他的腿,「哥哥,你真的有知覺了?」
葉在洲輕點了下頭,「有一點。」
葉茵茵歡喜地笑出聲,「我這就派人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爹爹和娘!」
葉在洲含笑點頭,望向了她身後的程令儀,「程郎中,多謝你了。」
沒想到,他此生竟然真的能再有知覺,哪怕只是一丁點,也讓他猶如重新活過來一般。
程令儀笑笑,「應該的,你的斷骨接好之後,還需臥床靜養一兩個月,若是現在已經開始漸漸有知覺,仔細調養著的話,說不定傷好之後,下半身也能慢慢活動了。」
葉在洲頹萎兩年,此刻眼中也忍不住燃起一簇希冀。
畢竟沒有誰不希望自己是健康的,沒有誰願意做一個只能依靠他人照料的的殘廢。
程令儀看向葉家兄妹兩人,「葉公子,茵茵,經過這半個多月的調養,葉公子的傷勢基本穩定,再加上經絡療養也已起效,後續的恢復,有錢老和吳郎中就夠了,我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日後便不再日日都來竹園叨擾了。」
葉茵茵笑著道:「程姐姐,不管怎麼說,這段時間都辛苦你了。」
葉在洲神色黯了一些,沒有說話。
下午,程令儀從竹園告辭,葉茵茵去送她,挽著她的手道:「程姐姐,明日你在作坊等我,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程令儀問。
葉茵茵卻不肯說,搖了搖頭道:「等明日去了你就知道了,現在先不告訴你。」
程令儀無奈,只好按捺下心裡的好奇。
回到作坊,剛歇了沒多久,就聽春草說春和樓的掌柜來了。
作坊里也沒有見客的地方,程令儀便叫春草把人帶到院子裡,兩人坐在石桌旁說話。
李貴笑著從袖中取出一個信封,遞給程令儀,「讓程娘子久等了,這是上個月春和樓的帳目,以及您應得的分紅,今日一清點完畢,我就給您送來了。」
程令儀感受到信封的厚度,微微一笑道:「春和樓如今在城中風頭無兩,我能分這麼大一杯羹,倒是我占了便宜。」
李貴恭謹道:「程娘子,您可千萬別謙虛,沒有您,哪來春和樓的今天?」
「托您的福,春和樓所有僱工這個月的工錢也都翻了一番,大伙兒心裡對您全是感激。而且,姑娘也吩咐過,說您日後便是春和樓的二東家,雖然您並不管事,但這些帳目和分紅,姑娘都讓我親自送來給您過目。」
程令儀含笑點頭,「有勞李掌柜。」
李貴站起身,拱了拱手道:「東西俱已送到,我便不打攪程娘子了,小人告辭。」
他走後,程令儀進了屋,才把信封里的東西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