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做軟柿子!」
話說完,葉茵茵臉上忽然露出一抹明艷的笑意,她起身繞過炕桌,一下撲到了程令儀懷裡。
「程姐姐,我就知道你最懂我!爹爹把生意做到這麼大,可心思卻實在仁慈,總念及親戚間的情分,不肯當惡人,我以前縱然想做什麼,但也是有心無力,可現在卻不一樣了,我手上亦是有自己的路子,眼下我正想給他們一頓教訓呢!」
程令儀也笑了,「那你是想叫你那位三叔痛在身上呢,還是痛在心裡?」
葉茵茵問:「有何區別?」
程令儀道:「若是痛在身上,那倒簡單,花點錢雇兩個殺手,也不真要他命,卸他一條胳膊一條腿,讓他躺個一年半載再說,若是痛在心裡嘛,那就要做咱們最擅長的事了……」
兩人相視一笑,葉茵茵故作為難地說:「可是程姐姐,我兩個都想要怎麼辦?」
程令儀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心還挺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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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令儀早早就出門了,坐上了葉茵茵的馬車,兩人在府城中逛了一天,流水般將事情都安排下去。
直到深夜,程令儀才回到梅園,忙了整整一天,她只覺得疲乏不已,草草洗漱了兩下就上床睡了。
春草叫了她兩聲沒叫醒,無奈地退出了屋子,沖門外的傅玖搖了搖頭。
「公子,夫人睡下了。」
傅玖神色落寞,點頭說:「那便讓她睡吧。」
他抬腳緩緩往回走,腦海中回憶著前日的情形,難道,她沒有聽見自己跟她說的話?
可是就算沒聽見,往日她也從不會這般晚歸,為何今日偏偏半夜才回來?
還是說,她並不想陪他過生辰?
傅玖失魂落魄地回了屋子,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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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葉茵茵和程令儀數日的安排部署,上至錢莊布行金玉樓,下至食攤酒肆鐵匠鋪,葉三叔名下的產業,許多掌柜、大廚、跑堂、夥計,紛紛一同請辭。
不止產業內部出了問題,這些產業周圍,還出現了一大批競對同行,或是以低價,或是以新鮮的噱頭,將葉三叔產業中原本的客人爭搶而去。
短短几天,葉三叔手下四成的產業近乎癱瘓。
他氣得不輕,正想去查查怎麼回事,途經一個暗巷時,又被人套住麻袋揍了一頓,折了一條胳膊一條腿不說,肋骨也斷了幾根。
遭此橫禍,他竟然都沒有看清下手的人是誰。
跑到衙門裡報案,周府尊本就不待見他,聽說是他,又見沒危及性命,讓人已證據不足將他打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