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屋裡,一旁的蘇青麥也不知是死是活,沒有一絲聲息。
程令儀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五臟六腑的疼痛讓她忍不住身子直顫,喉嚨里也發出『呼哧呼哧』的氣喘聲。
遭受如此痛苦,心裡卻不合時宜的想著,毒藥為什麼不能讓人毫無痛苦地走呢,活生生受這種痛,還不如蘇青麥先前說的,用刀砍用斧劈呢。
朦朧中,她看見窗外隱約有火光晃動,這才微微扯了下唇角。
茵茵終於來了。
葉茵茵帶著葉家護院,進了院子一間間找過來,先是救出被人捆起來塞住嘴的春草,終於又在最後一間屋子裡,找到了程令儀。
打開屋子那一刻,在火光的照耀下,看見蜷縮在地板上一臉蒼白的程令儀,葉茵茵只覺得內心震痛。
她撲過去,抱住程令儀問:「程姐姐,你怎麼了,受傷了嗎,臉色怎麼這樣難看?」
她摸了摸程令儀的臉,上面全是冷汗。
屋裡又重新點上燈,她看見地上那半顆藥丸,喃喃道:「這是什麼,程姐姐,難道有人給你下藥了?我這就帶你去找郎中!」
她忙叫人過來幫忙抬程令儀。
程令儀卻拽了拽她的袖子,費力地說:「溫水三壺,每壺加鹽半勺,快……」
說完話,她便合上眼,面色痛苦地靠在葉茵茵懷裡。
看著她這副樣子,葉茵茵心痛不已,但知道她這麼吩咐一定有用處,緊忙叫人去準備。
沒一會兒,香葉便端著加了鹽的溫水進來了,程令儀二話不說,抱起水壺就往嘴裡灌,灌完一整壺,她便催吐一次。
連著吐了三回,最後吐出來的只有混著胃液的清水,她這才精疲力盡的倒下。
折騰了這麼久,她又痛又累,終於失去了意識。
葉茵茵強忍著淚,輕聲說:「程姐姐,你要撐住,我這就帶你去回春堂。」
她留下一部分人看守院子,自己帶著程令儀直奔回春堂。
冬日天冷,回春堂關門關得早,此刻過來,門口黑沉沉的連盞燈都沒點。
葉茵茵也顧不上那麼多,用力拍著門:「錢郎中,錢郎中,開門呀!」
兩個侍女也跟著她一起呼喊。
沒一會兒,謝東將門打開,見是她們,有些詫異地問:「葉姑娘,天都黑了,你怎麼來了?」
葉茵茵急道:「謝小哥,快去叫錢郎中,程姐姐出事了,她被人下藥昏過去了!」
謝東一驚,「什麼?葉姑娘,你們快把程娘子帶進來,我這就去找老爺子!」
錢郎中一聽說程令儀出事,連外袍都沒穿,急匆匆地往外趕,謝東忙抱起外袍追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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