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英見勸不動自家姑娘,只得拿起藥碗,將其倒進了一株山茶花盆栽里。
她要退出去,徐靜檀又道:「紫英,記住,別讓其他人知道了。」
「紫英明白。」
上次在傅家暈倒前,自家姑娘也是連著幾日沒好好吃藥,眼下沒有由頭再去傅家,只能又使出了這招,她看在眼裡,心裡尤其疼惜自家姑娘的身體。
屋外傳來腳步聲,是映雪進來了。
她把一個小瓷瓶放在徐靜檀面前的榻几上,笑著說:「方才門房來傳話,說是有人給姑娘送東西,我便去瞧了瞧,沒想到竟是傅家派來的人,來給姑娘送上次的藥,要我說,這位傅夫人還真是心眼好,算著咱們姑娘就快把藥吃完了,就又送了來!」
紫英立馬倒了一碗溫水,又取出一粒藥給徐靜檀,服侍她吃下。
「咱們姑娘就是吃柳夫人的藥最管用,幸好今日傅家又送了這些來,不然等吃完了,還得過去討要呢。」
映雪笑道:「對了,來送藥的人還邀請了姑娘再去傅家做客呢。」
徐靜檀抬起頭,「他們真這麼說?」
「回姑娘的話,那人說,傅夫人說自己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只認識咱們姑娘和袁姑娘兩個朋友,她覺得姑娘親近,請姑娘無事的話,能賞光多過去坐坐。」
徐靜檀莞爾一笑,「巧了,我一見傅夫人也覺得親近,她又給我送了藥來,我理應前去致謝,過兩日那便再去一趟傅家吧。」
她正愁沒有機會再去傅家,程氏就主動送上門來,真是上天助她。
……
兩日後,徐靜檀登門,程令儀親自將人迎進了樨香園。
通常在外堂見客,是以示尊重,而在內堂見客,則是表達親近了。
樨香園又是傅玖的住所,能進這裡,說不定還能碰著他,一想到能見著他,徐靜檀心裡愈發高興。
程令儀只當沒看見她臉上的暗喜,雙方都落座後,關切地問:「徐姑娘,上次一別,已是數日未見,你身子可好些了?」
「吃過令師的藥,我身子好多了,此番前來,就是要謝過傅夫人與令師的贈藥之情。」
「徐姑娘客氣了,能幫到你就好,若藥吃完了,儘管差人來說一聲,我派人送去侯府。」
徐靜檀微微頷首,「有勞傅夫人,不知這藥售價幾許,我說不上會時時過來討要,也不好白拿令師的藥,不如就按市價與你買下如何?」
「像徐姑娘這樣的貴客,說什麼買不買的話,若有需要,儘管來取便是了,我與家師都樂意效勞。」
程令儀笑得和氣。
但徐靜檀出身侯府,也不是個愛占便宜的主,更何況明面上該做的功夫,她是一定要做足的。
她側首點了下頭,映雪立即取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