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驚疑不定,半晌才冷笑著道:「你用不著來詐我,你手中若真是有供認書,為何不去找侯爺,或是報官替自己主持公道,此刻又怎會在我這裡來?」
「看來你是不信了?」
蘇姨娘冷嗤一聲,「程家那兩個,是軟骨頭沒錯,可他們兩個人的命,和全家六口人相比,恐怕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麼選,你手中若真有我的把柄,又怎會不將我揭露?」
程令儀笑了笑,「蘇姨娘果然好定力。」
「我若連這點定力都沒有,被你一個區區晚輩嚇住,豈不白活了這麼多年?」
程令儀搖了搖頭,「只可惜,蘇姨娘還是錯算了,把柄我自然有,雖然暫且沒有揭露出來,但我自有我的打算。」
蘇姨娘卻料定了她是在虛張聲勢,一副不信她說話的樣子。
程令儀無奈,「徐靜檀是程興夫婦之女吧?」
蘇姨娘心裡猛地一震,這件事極為隱秘,知道的人不超過一個巴掌,難道真是程興夫婦說的,他們當真不要命了?
見她沒應聲,程令儀又道:「反正,該知道的,我已經都知道了。」
她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似乎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裡,蘇姨娘這下總算信了,她果然是有備而來。
「該死,他們竟然騙我!」
一想到黃氏和程興兩個人,賭咒發誓地在自己面前自證清白,居然全是謊言,蘇姨娘就恨不得將他們撕了。
不過是兩個賤骨頭,怎敢這般欺瞞於她?
蘇姨娘冷冷盯著程令儀,「你到底想做什麼?」
程令儀站得有些累了,自顧自地繞開地上的那一灘髒污血跡,到一旁的玫瑰圈椅中坐下。
「蘇姨娘,你和徐侯夫人之間的恩怨,我管不著,但我長到現在,你都從未停止過對我的加害,在來京城前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籠罩在不知道是誰要害我的陰影中,如今我終於見到你,就是要告訴你,你是我的仇人,而我,有仇必報。」
蘇姨娘嘴角譏諷,「報仇?就怕你沒有這個本事!」
程令儀看著她,忽然道:「說起來,我還有幾個不解之處,想向蘇姨娘請教。」
「你要說什麼?」
程令儀問:「你指使程興夫婦對我下毒,使我不能生育,為何之前又借徐靜檀之手,給我送來了拔毒的方子,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