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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傑勒米:
我並不想同你說我們的戰爭有多麼偉大。因為利益導致的死亡沒有任何偉大之處。
今天白天, 我們簽署了《關於對抗中央帝國和聖行教相關的黎明協約》,協約里商定,玻利瓦爾、薩沃納、卡斯道爾、弗里德里希、洛多維科將組成聯盟, 共同抵抗中央帝國的侵略,阻止聖行教的惡行, 將這來自外神的邪惡宗教根除。在此期間,聯合國將加強彼此之間的商業溝通,文化交流,定期組織聯合軍演, 團結一致,攜手共進……諸如此類宛如放屁的話,我就不寫了。
戰爭沒有任何偉大之處,《黎明協約》的正義、神聖、必要,我已經在很多人面前說過。這場聯盟的儀式做足了聲勢, 除了我們幾個聯盟國家外, 還來了不少觀禮者,洛多維科的劍聖便是其中之一。我和他打了一架, 我打贏了, 所以他代表洛多維科加入了我們的聯盟。
如果我們掀起了一點浪花——假使正是我們打敗了中央帝國和聖行教,那麼作為後世人的你一定能夠找到很多描述過這場聯盟儀式的文學作品, 說不定這份協約還會進入你們的課本,成為你的政治或者歷史考試的內容。
我已經不想再鼓吹我們的決定有多麼崇高偉大了。只要是為了生存,那麼再殘忍的東西都可以是偉大的。就像我前面一次又一次和你說的那樣, 但凡有機會選擇, 沒人會選擇現實。
我和洛多維科的劍聖打了一架。他就像傳聞中那樣兇悍勇猛, 天生神力,打敗他之後, 我幾乎沒有了站起來的力氣,如果不是裝著義肢,我大概爬都爬不起來。正面交手本來就不是我的強項,突襲、伏擊、陰謀詭計才是我戰鬥的本能。
他問我是哪裡人,在哪裡學習的這些技巧,為什麼他從未沒聽說過我的名字。我說我是奧萊利瑟人,是克萊因人,是被聖行教毀了家庭的人。
只要我不是摩西,那麼我可以是中央帝國中層中的任何一個人。
就像格莫拉公爵說的那樣,只要他失去了家庭,失去了一切,他就和我一樣了。
可惜洛多維科的劍聖沒有再問我更多的東西。
他沒有繼續問我的過去,而是說我註定會在當世留下名字,今天之後,我會為許多人戒備、警惕,甚至會成為不少人恐懼、害怕的對象。
實際上,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只不過那個時候我並非用著現在的面貌。我在教堂騎士團的那段日子裡見過無數高手,那些挑釁聖行教的權威的,那些可能會影響到聖行教的統治的,那些可能成為聖行教的安全隱患的,他們都在我的安排下發揮了他們應有的作用。
我倒是想他再多問我幾句,給我更多的表演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