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後一次。
我至今都記得她當時的眼神。
她對我失望透頂。
從那之後,我們之間就只剩下了公事。
卡佳說我是個混蛋,確實沒錯。
經過帝國的糧倉卡普阿,我們和中央帝國,和聖行教之間剩下的戰鬥全是無休無止的拉鋸戰。
敵人在自己的國家裡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他們的隊伍一天比一天強大,而長時間的背井離鄉讓我們的士氣一次又一次滑向低谷。如果不是「生之原罪」近在眼前,「神」已經向我們展現出了祂的模樣,大概我們早就潰不成軍。
現在回頭一看,距離我們正式向中央帝國宣戰都是第七個年頭了。
一天接著一天,一件事接著一件事,我獨自思考的空隙都寥寥無幾。鮮血和勝利堆砌起了我的地位,一次又一次的演講讓我在軍隊和群眾中樹立起了相當高的威望。
他們尊稱我為元帥,他們讚頌我作英雄。
全是空洞的權力,毫無意義的虛名。
聯軍內部大部分人已經開始著手謀劃戰爭之後的事情,我們之中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和我們真正的敵人交了手。沒有慘敗的戰爭讓他們得不到任何教訓。
現在,我就站在代表「時間」的最後一座城市——里森的瞭望塔上,從這裡向北看,能夠看到中央帝國北部的邊界線,向南看,能夠看到克萊因的聖行教中心大教堂的尖頂。
此刻那裡正為霧氣所籠罩,就像我在夢裡看到的那樣:
「最開始,聖靈柩是祂的棺,祂便擠在那狹小的一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