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卡佳、艾利卡和卡斯道爾的宮廷法師團及弗里德里希的法師們一起,以這七個象徵著「生之原罪」墜亡於世界的樞紐為基石,借用弗里德里希的聖物「閒置的時間」,布置了反向干擾祂的存在形式的魔法陣。從「時間」方面限制了祂脫離「命運」的可能,給祂超出維度的生命畫出終止線。
然而,即便如此,祂也龐大到超出人們的想像。
「生之原罪」究竟是如何墜亡於這個世界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祂對於這個世界憎恨全部盤旋於我的心中,它們雖然扭曲而恐怖,與我對祂、對聖行教、對整個中央帝國的仇恨也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對,祂的一切都被封進了我的身體裡。
在攻破里森之後,我就找卡佳幫忙,以左眼為通道,將身體當成容器,分走了聖行教的信徒給祂提供的源源不斷的信仰和罪惡。適應這些用了很長一段時間,不過,那個時候中央帝國的其他幾位高階職業者都已經被我們擊殺,別的地方也不需要我來動手。
以剪斷「時間」的方法將祂拉到我們的維度中,以分流「罪惡」的手段給祂賦予死亡的「命運」。
我的眼睛就是祂的眼睛,當我走到祂的面前,祂便與我同時感受到了彼此的存在。就像之前在薩沃納的夢中,在克萊因的廣場上,我們的視線交匯,我們用彼此的眼睛看著彼此。
我們一同失明。
我在那一刻就感受到了祂的憎恨,我感受到了血脈中流淌著的,應該歸屬於祂的力量。
那充滿了包容性的、冰冷的黑暗,那洶湧著的,能叫人溺斃的情感。
以仇恨、憤怒為柴薪,源源不斷地燃燒著的對生命的渴求。
那應該就是卡羅琳變成「原罪天使」時的感覺了吧。
如此龐然大物,居然擁有著與渺小的人類相同的情感。而我們居然要向祂卑躬屈膝,要對祂頂禮膜拜,還要任憑祂操控我們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