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规矩不多,而且饭堂的名字也十分简单粗暴,就题了个“大饭堂”,突出了其宽敞的特点,简洁明了。
白沧学府起名随便,看白沧四院——“无名院”“未名院”“不名院”“小名院”,定是指望不了它能给饭堂起什么名字,叫“大饭堂”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如果陶岭冬没记错,小名院的饭堂都没题名。
排队走进饭堂,一排一排的方形饭桌整齐有序,饭菜都已摆好。
唐睢站在陶岭冬身后,轻轻拽着他坐到一处,然后便打开了话匣子:“冬瓜,你今天怎么迟到了?”
陶岭冬“啧”了一声,微抬起头道:“忘了传送咒语。”
唐睢唏嘘:“真惨啊。”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嘛,习惯也就没什么了。”
唐睢一边点点头一边咽下一口饭,小声说:“我才发现我们班同学都是奇葩。”
陶岭冬正喝着汤,忽听唐睢这话,一下子来了兴致,眼睛动来动去示意他说下去。
奈何唐睢会错意,看他眼睛不自然地动啊动以为他眼睛疼,略带焦急问:“冬瓜你眼睛进沙子了吗?没事吧?我不太懂这种问题要不要我去找人给你看一看?”
陶岭冬:“……”
无奈放汤,满心沧桑。
“眼睛没事,你说。”
唐睢再三确认之后,才开始引回话题。
唐睢先从他的同桌讲起。唐睢坐在第四组第三排,他的同桌叫沈留容。今早唐睢来得早,以为没人比他来得更早了,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在他的座位旁,正望着窗外。
唐睢一惊,以为自己撞鬼了,想象力已经织出了基本完整的鬼故事。可他等了好久,那个身影一动不动,就像个木桩似的。
唐睢慢慢靠近,哪想鬼忽然一回头,扇子“唰”地一开,对他笑道:“同学你好。”唐睢立即条件反射地向后跳了两步,心一颤一颤的。
“冬瓜,你看!”唐睢忿忿地指着远处和纪清洲坐在一起吃饭的沈留容道,“就是他,今早笑得像个女鬼!”
陶岭冬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清晨沈留容坐在窗边,当时还是未化开的黑夜,学堂里只亮了盏昏暗的灯,而白沧学府的校服又是淡色之一的鸭卵青色,也无怪乎唐睢看错。
接着,唐睢又讲了一下目前他所知道的一些奇葩,大多都是各个学科课程精通的能者,以后能找他们借作业抄。
最后两人齐齐长叹一声,为自己学渣的身份默哀。
走回学堂,陶岭冬多看了一眼唐睢的位置,随后便与沈留容对上目光,又立刻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