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容毫不留情地“噗嗤”一声笑出来。
陶岭冬唇边漾开笑意,嗤笑一声。
他倒是不怕宁湘湘对他发难,毕竟宁湘湘打不过他,不过宁湘湘若真要以身份压人,他也不介意跟小姑娘到他们叩玉门的大牢里走上一遭。
纪清洲倒是如往常一般面色淡淡,对她的威胁一点都不上心。
小姑娘一张秀气的脸都红了,整个右半城的人素来对她恭恭敬敬,惧她身份,她哪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当即就握着软剑刺向唐睢!
“你们,上!”她一边和唐睢缠斗,一边大喝一声。
飒沓流星一挡,宁湘湘的软剑弯出一个半弧,她见软剑不成事,遂弃了软剑,抽出一对短匕,灌注灵力,近身攻击。
再说这边,宁湘湘喊了一群人,都是清一色的雪青色宽袍大袖,陶岭冬被这服饰一噎,打个架为什么要穿宽袖,这样打架根本不方便。
他侧身避过直袭面门的这一剑,一手捏住对方手腕,转瞬就卸了其力道,另一只手两指夹着由灵力凝起的水珠,狠狠一弹,击中对方肩膀,对方被击得撞上了身后的墙壁,疼得呲牙咧嘴。
又有一人袭来,他向后一仰,躲过那人的火拳,却见另一人驱使藤蔓缠住了他的脚踝。陶岭冬冷笑,双手飞快地结了印,几张泛着红光的符纸直直环绕着二人,竟令他们动弹不得。随后手中灵力化为刀,利落割开藤蔓。
水无固态,因而可化万物。陶岭冬暗叹一句水灵根真实用,随后又加入战局。
纪清洲身侧漫天冰片围成一圈,他面色冷淡,白皙的掌心里有一朵灵力化成的冰莲,漫天的冰片正是由此而来。
只是叩玉门火灵根的弟子还不少,虽然做不到融化,但也能近身,却被纪清洲用剑鞘打退,身上也被尖锐的冰片割伤了好几处。
陶岭冬离他稍远,手指微动,许多颗水珠便噼里啪啦掷在地上,随后宛若开了灵识一般浮在半空,连成一个连纪清洲都看不大懂的复杂咒文,带着一股古老厚重的压迫感,霎那间,叩玉门弟子便被定住了。
陶岭冬拍了拍手,又装模作样地掸了掸衣裳上不存在的尘土,扬起唇角道:“何必呢,大家都是一家人,打什么打。”
“什么一家人!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
他方才用的是以前在冬岭自学过的咒术,其他人只会以为他用了什么法宝,或者用了什么妖术。
“啧,”他眼中多了些许兴味,挑起长眉扫视他们,“你们怎么不想想,兴许我用了什么法宝呢?”
话音刚落,他便如愿以偿地在一些人眼中看到掩饰不住的垂涎和贪婪。
“赶紧放开我们,我们可是叩玉门的弟子!然后乖乖把法宝交出来,我们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