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說的輕描淡寫,像是在指揮大家搬個花盆一樣。
院子裡的工匠們聽著,只覺得青天白日周身泛冷,看向燕行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忌憚。
梁錦玉可不想工匠們被嚇跑,於是故作輕鬆的笑著說:「大家別怕,這位燕公子其實是個大夫,那些棺材都是擺設,裡面什麼也沒有。這樣,中午我讓福膳樓給大家再準備兩壺好酒,就當給大家壓壓驚。」
燕行狹促的看向梁錦玉,笑意更深。
梁錦玉不滿的斜了他一眼,還好意思笑,這酒錢他必須報銷。
工匠們聽說是假的,雖然心有懷疑,但也稍微放鬆了一些。一想到中午還有酒,幹勁頓時就起來了。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唐賢,院子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直接找他。」梁錦玉介紹說。
唐賢朝燕行點了點頭,一如既往的沉穩:「我們東家經常不在,找我的話更方便些。」
「你的人?」燕行指著唐賢。
「廢話,難不成是你的人?」
「大早上火氣這麼旺,一定是昨晚沒睡好。來來來,讓本大夫給你瞧瞧。」話說著,燕行朝梁錦玉伸手。
「啪」的一聲響。
燕行急忙抽回手,扭頭問:「誰啊?」
「我。」梁定方在一旁,冷著臉說。
燕行盯著他瞧了兩眼,終於記起來了:「原來是你小子,下手夠狠啊,瞧瞧都紅了。」
「再敢對我阿姐動手動腳,我砍了它。」梁定方冷颼颼的警告。
燕行忙抱住手掌,搖頭說:「你小子不正常,難怪那天不肯拜我為師。」
「果然是你,教王二牛的也是你吧?怎麼哪哪都有你?」梁錦玉嫌棄問。
燕行指著天空,神叨叨說:「該來的躲不了,命中注定,緣分使然!」
「孽緣還差不多。」梁錦玉反駁。
「孽緣也是緣嘛。」燕行毫不在意,依舊笑吟吟。
梁錦玉宅院那邊還有事,跟唐賢知會一聲就先走了。
出了門就是新砌的巷子,將孌香苑與梁宅區分開。
燕行打量著高高的圍牆,調侃道:「這麼見外呢。」
梁錦玉沒理他,沿著巷子徑直往外走。
眼看都到大門口了,後面的「尾巴」還跟著,梁錦玉忍無可忍轉身問:「燕公子還有事?」
燕行撩起冪離,笑得燦爛:「都是鄰居,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梁錦玉下意識要拒絕,可隨即想到什麼,轉而微笑說:「好啊,我正有此意,燕公子裡面請。」
燕行搖著扇子,優哉游哉的進了梁宅,繞過影壁,穿過天井,前面就是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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