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見將軍誤會宣王,立馬擺手解釋,「不不,這只是傳言。宣王殿下原話是此人救了他,於他有恩。殿下又對她一見如故,因此將人給帶了回來。宣王殿下破天荒的帶陌生女子回來,屬下只是比較好奇這人到底長什麼樣,這才去打聽了一下。」
將軍冷哼,「一見如故?現在誰還這麼跟姑娘套近乎啊,他也真是老套,」說著站起身,整理了整理衣服,「我先前讓你順帶查的那把武器,怎麼樣,還沒動靜?」
冷然心裡打著鼓回道:「那把武器的消息,一無所獲。」
他自然是一無所獲,沈嫿的武器只有沈栗和她師父知曉。
祁珩輕嘆一聲,「無事。走吧,去探望探望宣王殿下跟他的小白狐。」祁珩尾音變了調。
此時宣王帳中堆滿了人,那些朝廷來的督軍可勁著地噓寒問暖問宣王傷哪裡了,處理了沒有,嚴不嚴重。
把宣王煩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被煩的不行了正想讓他們都出去,薛恆此時拽著軍醫一把撩開帘子,大手一揮喊著:「都讓開,別吵著殿下!趕緊先讓軍醫來!」
他撥開人群後就推搡著讓他們全出去,然後催促軍醫趕緊給宣王看傷。
薛恆一直在小聲嘟囔著問這問那。
「哎呀,副將軍,」軍醫扶著自己的老腰站起來,擺手說:「不用如此著急,我看殿下傷口處理的挺好的,多靜養幾日便好了。」
宣王合上衣服,道:「有勞韓軍醫了。」
韓軍醫恭敬回道:「不敢不敢,這是老朽該做的。」
宣王視線掃到薛恆,見他還想張嘴說什麼,宣王搶先開口道:「薛恆,你先送韓軍醫回去吧,這裡留下沈姑娘就可以了。」
薛恆剛想跟宣王單獨聊聊沈嫿和沈栗的事。聞言只能先作罷,瞥了一眼在屏風後專心看兵書的沈嫿,心裡不大舒服,悶哼一聲就跟韓軍醫一同出去了。
沈嫿自是不會在意這些,寄人籬下當是如此,只要不阻礙到自己的計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宣王聲線柔和,「還望沈姑娘不必在意,薛將軍一向魯莽慣了。」
沈嫿正欲說無事,還未開口就又有人掀簾進來。
來人正是祁小將軍祁珩和冷然。
「宣王殿下如何了?讓頌安好生擔憂呢。」祁小將軍一進來便直接坐在凳子上,冷然站在一旁。
宣王也沒在意他的行為,依舊和聲道:「勞將軍費心,不知最近戰況如何?」
祁珩手拿著茶杯,眼睛卻精準定位到屏風後的人,他說:「泉城的退兵沒有進遙城而是一路逃至長亭山,先是我受伏,後兩日便是殿下中箭跌下山頂,我就傳令薛恆帶著一隊人尋你。現長亭山逃兵已經盡數被手下的人清理了。」
「長亭山那次是我大意了。」宣王想起自己失誤的點,便覺得自己拖延行軍進度。
祁珩沒在意宣王的回話,反而道:「這就是殿下……從長亭山上帶下來的人?」他拿著茶盞起身,慢悠悠的走過來,手撫著屏風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