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見她遲遲不接旨,直接將聖旨放到了沈嫿手背上。他也沒了耐心,本來就看沈嫿不爽,方才裝了一番,可累得慌。
他放好燙手山芋,隨後起身,一甩拂塵,利落地走了。
沈嫿抬手捏著手上的聖旨,她覺得這件事情不對,為何開和帝將她派去昌州?
沈嫿轉頭駁掉自己的想法,準確來說,她應該思考為何顧太后將她派去昌州,遠離了永安,對她們二人皆無利。
太后若是想讓她做祁珩身邊的一根針,至少也要將祁珩也外調。
現在遙城派了祁珩過去,反而讓我隨宣王、御史中丞前去昌州。這樣一來,她同祁珩一北一南,她又如何給太后帶來價值?
沈嫿眼神一凜,捏緊了聖旨,她找不到方向,太后到底要讓她做什麼?她現在騎虎難下,若是不去昌州,便是抗旨。
黃昏時,沈嫿被放出了含飛殿,是宣王在宮外接的她,而李賢妃依舊被禁足在含飛殿。
沈嫿坐在馬車中,她同宣王默默無聲,沈嫿開了個頭,「殿下為何要去昌州?」
據沈嫿下午所知,上午的朝上原本顧太后只是派了沈嫿和御史中丞攜糧前往昌州。祁珩同宣王皆認為不妥,可後來祁珩鬆了口,轉頭請旨要去遙城。
而宣王,則繼續認為讓沈嫿獨自前往昌州不合適,梅松臣等一眾老臣也認為此事過於不妥。
顧太后執意讓沈嫿前去。
最後到結束的時,折中下來得出來個方案,那便是沈嫿同宣王、御史中丞一起前往昌州。
宣王輕嘆一聲,「原本是祁珩要去昌州替你。他去,確實是很好的安排,可後來不知為何,聽了南方起了戰事,祁珩便轉而要去汝川,沈姑娘獨行必定招來禍事。」
「與其找一個沈姑娘不熟的人陪你前去,不如我親自去,親王前去賑災,也更能體現出朝堂的重視。」
沈嫿沉默無語,未出一言,馬車內又陷入落針可聞的氛圍中。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昌州遠離永安,也可以讓沈嫿緩口氣,好重新部署。
沈嫿眼神一動,她想起某事來,急聲問:「殿下可有查到沈栗的下落?」
宣王面色凝重,在沈嫿的注視下,搖了搖頭,「只查到了沈公子最後一次出現的地點,在天水城隨後出城南下。」
沈嫿絞緊了手中的衣袖,難道沈栗果真回了空桑山?沈嫿又覺得心臟一緊,沈栗不是老實的,他肯定會去汝川遙城湊熱鬧。
現在祁珩要去汝川,相比於宣王派人,沈嫿覺得不如找祁珩,祁珩於汝川的威勢在那裡,找人也許會方便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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