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大師傳信過來說他那裡已經基本準備完畢, 薛恆、程澈將軍跟著宣王殿下去了汝川,到時候宣王殿下會明白的。」
祁珩眼神狠厲,原本祁珩想要徐徐圖之, 但現在顧太后坐不下去,非要趕盡殺絕。「那就好, 永安金殿中人,將我們的路都給堵死,我們效忠的是什麼呢?」
冷然壓下眉頭,說:「朝廷容不下我們, 我們又何必一再隱忍。」
到了晚上, 祁珩已經筋疲力盡, 他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他問了映竹沈嫿的情況,沈嫿肺鼠疫引發的呼吸道感染,高熱頻發,早些時候咳嗽得厲害,好在現在已經吃了藥,降了熱睡下。
祁珩回了自己屋,拿水洗了把臉就栽在床上不動。
祁珩睡得很快,在夢中他又回到了小時候在軍營的時光。那時候沒了晉王趙觀棋,他一個人在軍營里可謂是「舉目無親」。
夢中的祁珩正在無聊地編草繩,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祁珩一驚,趕忙將草繩藏起來。
他回頭,「是你啊。」
覃嫿背著手,她的頭髮都用了一根髮帶束起來,額前一點碎發都沒有,顯得人極為利落。
她問:「你幹什麼呢,鬼鬼祟祟。」覃嫿說著就要去抓祁珩的手,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祁珩攥著草繩的手更加用力,「這是我的私事!」
覃嫿還不肯放棄,摁住了他的肩膀,往他身後去看,「你不答應過我,什麼事情都可以問你嗎?怎麼我問了你倒是不說,」覃嫿翹起二郎腿,坐在他身旁,「騙子。」
祁珩臉上一熱,他悄悄看覃嫿的臉色,怕她鬧脾氣,最後挨打的還是自己。他有點妥協,背在後面的手慢吞吞拿出來,「那……」
覃嫿此時冷不丁說了句,「祁珩,你為什麼要騙我?」
「什麼?」
祁珩的手又背了回去,他疑惑地看向覃嫿,可覃嫿低著頭,頭髮也不知何時散了,以祁珩的角度,看不見覃嫿的表情。
覃嫿又說:「你為何要騙我出城,我跟家人一起死在汝川不好嗎?」
祁珩後背發麻,汝川?騙她出城那是六年之後的事情,覃嫿怎麼會突然這樣說?
祁珩伸出手碰了一下覃嫿的肩膀,「你剛說什麼?」
覃嫿沒有重複自己的話,而是轉過身來。
祁珩當即起身,手中的草繩也掉在了地上,「沈嫿?」
覃嫿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沈嫿,沈嫿嘴唇蒼白,她想說什麼,可以開口,卻猛然咳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