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沈嫿推開祁珩,將他踹出了被窩。
「轉頭就變臉啊?我好像被白嫖拋棄的人兒,」祁珩扯過一個被角擦著沒有的淚,「連個暖床的資格都要沒了。」
沈嫿的腳往後一蹬,「除了李賢妃,還有誰跟你一個陣營?」
祁珩仰躺在床上,輕輕扯了被子蓋住。「你猜」兩個字堵在喉嚨里沒說出來,「燕婉你可認識?」
沈嫿轉過頭,「太后身邊一直跟著的那名女子?」
先前每次見到顧太后,沈嫿都能注意到她身旁有一個白衣女官,只想著是一個大宮女,倒是沒想到是個在朝官員。
沈嫿想著燕婉的名字,「燕婉該不會是前丞相燕儀的女兒吧?」
「你說的沒錯,」祁珩慢慢摸進沈嫿的被子,「前丞相燕儀獄中自戕,其女被御史大夫梅松臣從掖庭要出來收養,跟梅夭一同長大,情同親姐妹。」
祁珩又往被子裡鑽了鑽,「後來顧太后垂簾,聽說梅家雙姝,便召了燕婉上朝親自策問。」
沈嫿捏著被子。想必燕婉之才打動顧太后導致顧太后將她留在身邊,可是這並不像是顧太后的作風,「前丞相是顧太后一黨扣的謀反帽子,顧太后為何不趕盡殺絕,而是把燕婉留在身邊?她不怕禍起蕭牆?」
祁珩眼神放空,說:「有時候覺得顧太后是為了權力不擇手段的女人,有時候又覺得她任用賢才不拘於舊規。」
沈嫿靜默片刻,說:「很複雜的一個人。但是不管怎麼說,她都必須要死。」
祁珩歪頭過去,「你跟她什麼仇什麼怨?」
沈嫿背過身去,留給祁珩一個後腦勺,「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現在又說是你自己的事情,那你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了嗎?你跟我說得薄情點,是合作關係。說得曖昧點,你可是我沒過門兒的妻子。」
沈嫿渾身一僵,她迅速轉頭,對上了祁珩飽含情慾的目光。祁珩盯著她的眼睛,「覃、嫿。」
完了!
現在沈嫿就像是被剝了殼的蚌,無處逃竄。她把頭悶進被子裡,年少之時的話語重新響在耳邊。
「覃嫿,你怎麼這麼剛,柔點吧,要不然長大了沒人娶你。」
覃嫿一個水袋砸在祁珩臉上,將他撲倒騎坐在他身上,揪住他的領子,「我覃嫿就是這般的女子!我用不到別人喜歡。」
覃嫿摸了摸祁珩的肚子和胳膊,嘲諷說:「倒是你,來軍營都多長時間了,還是這般沒勁兒,連個肌肉都沒有,你長大了可沒人嫁你。」
祁珩聽完覃嫿的話,嘴裡不由自主地說:「那咱們長大了,湊合湊合?」
思緒拉回,祁珩手指繞了沈嫿的發,「當初我說長大了咱倆湊合湊合時,你可是同意了,怎麼?要反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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