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旖旎的氣氛持續許久，微妙的味道傳遍了每個角落。
蘇黎叫喚到嗓子都啞了，等一陣又一陣的波濤過去後，她已經忘記自己前一秒喊的是誰的名字了。
但陸晏昇的低笑從下面傳來，幫助她弄清楚了。
「嫂子，你輸了。」
噢，原來她剛才是在喊晏臣的名字嗎？
蘇黎念頭剛過，又被迫推下另一陣海浪里。
陸晏昇說的懲罰其實並不是很痛，或許是因為蒸籠的熱水過於沸騰，把別的包子放進來後，要蒸的時間不比一開始的多。
可長久地體驗過一重感受後，被人推到另一個漩渦里也是要命的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綁著蘇黎雙眼的領帶已經完全被蹭掉了，她眼神空洞，直直盯著天花板，像是一副無知無覺的模樣。
陸晏昇靠上那曾被他作過惡的脖頸後，蘇黎的眼中才又變得清明了幾分。
「不能……繼續了……」她抓住底下的被子，頭朝桌的那邊歪，「時間、要到了……」
「嗯？」
陸晏昇一怔，這才想起來他之前說過的『時間』。
不過他並沒有跟傭人說一個小時，剛剛只是開玩笑的。
可看這女人的模樣，像是當真了。
於是，陸晏昇便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溫熱的呼吸掠過臉側的絨毛，陸晏昇細密的吻讓這具被海潮打過幾番的身體再度顫抖起來。
「那不挺好嗎？讓他們發現、知道了我們在幹什麼、知道我們這種扭曲的關係……」每說一句，陸晏昇就加重一分力氣，「然後老夫人知道了、我們就不用再頭疼如何去隱藏……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帶著你在客廳……」
「不行……不能讓老夫人知道……」
哪怕是在波濤中沉浮，蘇黎也保持著最後一份理智。
「為什麼、哼、不行？」陸晏昇故意追問，「她可想要抱小娃娃了……我們生個小娃娃給她，不好？」
蘇黎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臉上恐懼和抗拒交織。
「不行……不行……我和晏臣、不能有孩子……」蘇黎嘴唇顫抖得厲害，「有的話……要打掉、要打掉……」
「打掉？！」陸晏昇音調徒然升高，動作也發了狠，「蘇黎，你就那麼討厭我？討厭到想要打掉我的孩子？！」
蘇黎神情迷茫，腦袋卻還下意識晃了幾下。
「討厭……陸晏臣……不、不是……但是——」
蘇黎的聲音戛然而止，陸晏昇動作一頓，借著微弱的燈光才看清底下人的樣貌。
或許是真的太累了，蘇黎居然在這個時候睡了過去。
可她還死死咬著他不放。
陸晏昇想起剛才她說的話，皺起的眉頭緩緩鬆開了。
他呵笑著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