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黎的視線在岑和煦與獎盃間游移。
「岑學長不是只是比賽了兩年嗎？能拿到這麼多獎盃？」
胡斐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就被岑和煦搶過了話頭。
「不是所有比賽都需要我本人到場的，有些只要把稿件送去就行了。一個級別高點的比賽過了，改改就又能夠參加下一個級別的，只要重複率上把持好就行。」
岑和煦說得輕鬆，可蘇黎知道這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每個比賽對稿件重複率都有要求，要求還不低，改稿件的時間完全可以用來重畫。
而岑和煦嘴裡『改改就行』的，不知道是到了什麼程度呢？
再說，就算是這樣，兩年內產出的稿件數量也足夠驚人的……
蘇黎心緒萬千，卻沒有說出來。
胡斐還想和蘇黎寒暄寒暄，那頭的岑和煦就把蘇黎喊過去了。
「怎麼愣著？不過來坐嗎？」岑和煦眨了眨眼睛，「胡老師最近在英國拿回來的紅茶很好喝。」
蘇黎轉眸，這才看到胡斐在等待他們時已經泡好的紅茶。
「抱歉，我這就來。」她邊應著邊快步過去，同時在心裡猜測岑和煦叫她過來的目的。
「小煦，今天課上還行嗎？剛回國，手上的事情有點多，只能讓那個課的老師照顧照顧你了。」
岑和煦垂著眸子，輕抿了一口紅茶。
「還可以，挺順利的。」
「那就好。」胡斐看上去像鬆了一口氣，「那之前關於校長說的，等你畢業之後留校……你看……」
「那個再說吧。」岑和煦臉上露出鮮見的煩躁，「我感覺教書還是沒有比賽好玩，他們太呆了。」
旁邊的蘇黎忽然猛咳了下，胡斐和岑和煦的目光一下全部集中在她身上。
「沒事吧？」胡斐抽出紙巾遞給蘇黎。
蘇黎擦了擦咳出的淚花，嘴角帶著難以按下的笑意。
「沒事，只是我一直以為岑學長還算高冷，沒想到……」
沒想到會有這麼一面，說話也這麼直白。
胡斐讀懂了她未竟之言的意思，笑道：「小煦常年跟著我在外面，外國人表達都是很坦率的，小煦也學了個九成，一有什麼不高興就會忍不住。」
「剩下那成呢？」
「剩下那成是先等人走了然後再說。」
被討論的主人公就坐在她們身邊，岑和煦聽到她們這麼談論自己，身形動了幾下，似乎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