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就別跟她計較了。她年紀小,又一直受皇后寵愛,自然不把我們這些人看在眼裡。」
「二嫂說得沒錯,我們何必跟她一般見識。她的事跡滿城皆知,我們年長她不少,對她應該多包容些。」
李清霜的不滿情緒在鼻孔間輕輕冷哼中顯露無遺。
「她這般的無禮與蠻橫,我看王府很快就沒有我們的位置了。說不定,她還會心血來潮,想要重新制定一些規矩呢!」
然而,旁邊的一位許子初卻淡然說道。
「大嫂,還不至於如此悲觀。我們這些人還未分家,同住一個屋檐下。而且祖母和母親都還健在,哪裡輪得到她一個小輩來插手家務事?」
他們幾人一合一唱的,雖未明言,但字裡行間都流露出對沈清潼的不滿和輕視。
夜夫人的臉色顯得異常陰沉,顯然是被剛才那番話所觸動,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她輕輕地揉了揉疼痛的額頭,試圖平復心中的怒火。
「來人!」
她厲聲吩咐道。
「去把王妃請到這裡來!」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李清霜、許子初等人相視而笑,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她們似乎很享受這種能夠左右夜夫人情緒的感覺,仿佛掌握了一種無形的力量。
李清霜故作姿態地擺了擺手,一副大度模樣。
「算了算了,母親,我們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哪能真的把她怎麼樣呢?她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裡,我們也不想和她鬧得太僵。」
她吊著嗓子,一副可憐兮兮的。
"祖母,我們心裡明白,我們始終都是寄居在別人屋檐下的。但誰不希望家和萬事興,生活如意,而不是總是看著別人的臉色過日子?"
自從夜家老爺死後,這夜家的命運如同暴風雨中的小船,是夜老夫人和夜夫人兩位堅強的舵手,聯手穩住了船身,讓家人們在風浪中得以安然度過。
她們不僅守住了夜家,更是將幾個孩子辛苦拉扯大,如同母雞護雛般呵護備至。
後來,夜少冥出人頭地,被封為王爺,夜老夫人和夜夫人便要求他發誓,在她們有生之年,他絕不可分家。
她們深知,只有兄弟同心,才能其利斷金;若是兄弟間起了紛爭,那麼這個家就會像破碎的鏡子,再也無法恢復完整。
在家族紛爭之中,兄弟間的矛盾若無法調和,這個家便註定無法維持下去。
李清霜等人,素來善於挑撥離間,他們總是能找到夜夫人的軟肋,無情地攻擊。
那邊丫鬟急匆匆地離開了花廳,去請沈清潼過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丫鬟卻獨自一人回來了。
夜夫人見只有丫鬟一人,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如同烏雲密布的天空。
她那雙精明的眼眸微微眯起,流露出強烈的不滿和疑惑。
「王妃呢?」夜夫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煩和嚴厲。
丫鬟嚇得渾身發抖,顫抖著聲音回答道:「回稟夫人,靜墨軒的人說,王爺和王妃在歇息,不讓奴婢打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