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饒過嫂嫂這一次吧!」
夜少冥對她們的哀求置若罔聞,面具下那張冷峻的臉龐上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
「再多說一句,就再加十板子。」
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仿佛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二、十、板,對於她們這些嬌生慣養的女子來說,簡直是生不如死的懲罰。
即便是身強體壯的男子,挨上二、十、大板也至少要丟掉半條命,更何況是她們這些弱不禁風的女子?
板子尚未落下,她們已經感到身上傳來陣陣劇痛,仿佛被無數根針同時扎了一般。
她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恐懼與絕望交織在一起,讓她們幾乎要崩潰。
夜少闐看著自家媳婦受苦,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他試圖用大哥的身份來壓制夜少冥。
「少冥,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你怎麼能對大嫂用刑?」
他竟開始對夜少冥施展道德枷鎖。
「當年,你年幼無知,踏入歧山求藝,是大哥我鞍前馬後,不辭辛勞,歷盡艱辛地將你送至山腳。如今你身份顯赫,成為了萬人之上的王爺,卻用這尊貴的地位來壓制我們這些卑微的家人!」
他臉上寫滿了痛心疾首,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沈清潼對這類以親情為籌碼的談判深感厭惡。
朱紅的唇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抹譏誚的弧度,沈清潼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
「哦?你也知道夜少冥是當今的王爺啊。」
「自古以來,國法高於家法,國家的繁榮昌盛,離不開每一個小家的和諧安寧。夜少冥,身為陛下親封的王爺,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皇家的顏面。然而,此刻,你卻試圖以家法來壓制夜少冥。」
沈清潼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劍,字字戳中要害。
「難道你認為,家法可以凌駕於國法之上嗎?」
夜少闐的臉色微微一沉,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殺意。
若是他敢說出家法大於國法的話,那就等同於在挑戰皇上的權威。
他憤怒地瞪向沈清潼,聲音中透露出無法掩飾的惱怒。
「我可從未如此說過,你不要血口噴人!」
沈清潼的嘴角浮現出一抹風輕雲淡的笑意,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大哥自然沒有提及此事,只是我們在閒聊時,我不經意間表達的觀點罷了。"
不僅是夜少闐,在場的眾人也都驚訝地注視著沈清潼。
不對呀!
百姓們口中的她,是一個不學無術、囂張跋扈、蠻橫無理的女子。
但眼前的這位,言辭犀利、進退得宜,哪裡有一點無理的模樣?
折騰了一夜,夜老夫人也疲憊不堪,她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