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禍從口出,秦小姐今日之舉實在欠妥,如此輕率地嚼舌根,若是岐王妃心胸狹窄,今日這左相府恐怕也難逃一劫。」
"呵,好在今日我等皆在此,否則還真要被秦小姐的機智所蒙蔽。若將這樣的女子娶進門,豈不是禍害三代!我們回去後,可得好好告誡家中的兒女,讓他們離秦小姐遠點。"
議論聲此起彼伏,秦蓁蓁如同被風雨侵襲的花朵,淚水沿著臉頰滑落,顯得異常脆弱。
然而在場的眾人,卻無人願意給予她一絲憐憫,她的遭遇不過都是咎由自取。
秦蓁蓁惱怒地捂住臉龐,只能默默承受這份屈辱。
而姜知年,一直對秦蓁蓁抱有深深的傾慕之情,眼見她受到如此委屈,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
他單手背在身後,眉頭緊鎖,不滿地對沈清潼說道:「那暗器絕非你們王府所為。」
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了容碩。
「那這個人,是你們府上的吧?他偷東西,還想對秦小姐動手動腳,這種行徑,真是令人氣憤至極。」
容碩因為被無端指責,那張清秀的臉龐漲得通紅,雙手緊握成拳,似乎在極力壓制心中的怒火。
「你們有證據嗎?」沈清潼的語氣冷靜而堅定。
姜知年為了替秦蓁蓁出頭,顯然是豁出去了。
「我,還有秦飛羨,以及我妹妹,我們都是親眼所見,我們都是證人,你休想抵賴。」
沈清潼心知容碩是被人冤枉的,但姜知年說她們親眼所見,言之鑿鑿,顯然不想給容碩活路了。
她心中燃起怒火,這些人竟敢對她身邊的人下手,甚至還妄圖將無辜的容碩牽扯進來。
可憐的容碩常年承受病痛的折磨,這些年一直封閉著自己,從不敢與人交流。
今日竟要承受這樣的羞辱。
沈清潼不敢想像,他的內心會受到怎樣的傷害。
她緊緊握住拳頭,極力壓制住內心的怒火,試圖克制住想要動手的衝動。
而就在這時,夜少冥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
「膽敢誣陷本王的人,本王不介意拆了你們的公主府。」
語氣平靜如水,卻蘊含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姜知年毫無懼色,大步上前,緊緊揪住容碩的衣領,將他高高拎起來,仿佛要藉此發泄內心的憤怒。
「這就是你們岐王府調教出來的人?岐王妃竟還如此大言不慚,自詡光明磊落!」
他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冷酷的殺意。
「今日,我便替你們岐王府好好教訓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
容碩身形瘦弱,哪是姜知年的對手,轉眼間便落入下風,如同秋日裡飄零的落葉,無力抵抗。
大病初癒的容碩,身體本就虛弱,哪裡經受得起這樣的折騰。
沈清潼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忍不住高聲喝止:「住手!你放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