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壽寧侯的口氣倒是不小!」
他的目光在沈政文憤怒的臉上掃過,然後重新落回沈清潼身上,眼中滿是深沉的關切。
沈政文被夜少冥那強大的氣場震懾得一時語塞,然而他很快便找回了自己的冷靜。
他的身體此刻仿佛被車輪碾過一般,每一寸肌肉都在疼痛中抽搐。
看著眼前的夜少冥,他硬著頭皮,強忍著疼痛,決定要與他理論。
「岐王殿下,您親眼所見,下官的夫人如今落得如此下場,遭受這般的欺凌,您讓下官的面子往哪裡擺?」
他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充滿了怒意。
沈清潼並不想夜少冥過多地插手侯府的事務,她挺直腰板,目光如炬地看向沈政文。
「那父親何不進宮,向皇上直接陳述冤屈呢?」
沈政文胸口一陣窒息,幾乎要嘔出血來。被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此公然挑釁,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惡氣?
儘管膝關節的疼痛讓他站立不穩,他還是倔強地挺直脊樑,憤然喝道:「好,好!」
「你給老夫等著瞧!」
沈清潼只覺這沈政文已近癲狂。
想來也是,徐美紅那等手腕,為了討好他,讓他開心,竟是主動給他物色女人。
男人啊,骨子裡不都渴望那些能讓自己心花怒放的女人嗎?
而那些只會給自己帶來煩惱和壓抑的,對他們來說,簡直就如同罪惡的化身。
像沈政文這種人,更是如此。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站在徐美紅這邊,與他們姐弟為敵。
但沈清潼並不懼怕他。
她手中握有他們夫妻作惡的確鑿證據,即便是站在皇帝面前,她也有足夠的信心讓這對惡夫婦跪地求饒。
沈政文自以為是地想要壓制沈清潼,儘管他連站都站不穩,卻仍倔強地向外衝去。
徐美紅已癱坐在軟塌之中,遍體鱗傷,但看到沈政文站在自己這邊,她的眼角眉梢都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
她挑釁地瞥了沈清潼一眼,仿佛已經看到了沈清潼的死期。
沈清潼卻不以為然,她上前推著夜少冥。
「我們走。」
她根本不想與徐美紅糾纏,既然這個偏心的父親想要進宮,那她就奉陪到底!
然而,沈清潼還是高估了沈政文。
沈政文並未選擇進宮告狀,反而決定召集沈家的族老們。
他們在莊嚴的祠堂內聚集,沈政文義憤填膺的將沈清潼姐弟逐出族譜。
逐出族譜,是對於犯下重罪之人的嚴厲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