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對她寵愛有加,但也不能如此放縱。女子,終究得遵循女子的規矩。」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沈清潼的不滿,仿佛是在責備她的無禮行為。
「她嫁入府中才短短數日,便連每日的晨昏定省都無法做到,這讓府中的其他人如何看待她?」
夜少闐的言辭間,暗示著沈清潼的不孝順,似乎對她的行為感到失望。
沈清潼正準備反駁,卻突然聽到翠竹急匆匆的腳步聲。
她一面跑一面氣喘吁吁地說道。
「王妃,不好了,客棧那邊傳來消息,說是雲淵少爺打人了,而且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翠竹餘光瞥見夜少闐,瞬間噤聲,不敢再言。
沈清潼聞言,從夜少冥的懷抱中輕巧躍下,步伐匆匆地離開了靜墨軒。
夜少冥緊隨其後,眼神中透露出對妻子的深深關切。
夜少闐見狀,心中怒火更甚。他感覺自己在這對夫妻面前被無視了,這讓他無法接受。
他憤怒地走出靜墨軒,卻在遠處的角落中,聽到了幾個小丫鬟的竊竊私語。
「你聽說了嗎?王妃的弟弟竟然住在客棧里!」
「真是可憐,王妃姐弟倆都不受父親的喜愛。」
原本打算回房休息的夜少闐,在聽到這些話語後,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他決定跟隨夜少冥的腳步,去一探究竟。
*
客棧二樓的一角,沈雲淵面色通紅,眼神複雜地看著他的父親沈政文。
沈政文此刻毫無尊嚴地躺在冰涼的地面上,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滾落。
「老夫算是活到頭了,怎麼生出了你這樣的孽畜!」
他聲嘶力竭地喊道,悲痛欲絕。
「老夫做了什麼孽吶!」
沈雲淵的心已經麻木,他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沈政文卻繼續在那裡放聲大哭,聲淚俱下,仿佛受到了世間最大的委屈。
「老夫一把年紀了,想著來找你談談,希望我們父子能和解,可是你怎麼能下如此狠手,毆打老夫!」
「老夫可是你的父親,老夫到底造了什麼孽,才會被你如此欺負,如此虐待!」
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痛苦,仿佛他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徐美紅趴在他的背上,淚水如泉涌。
她抽泣著,聲音里充滿了無盡的哀傷。
「老爺,瞧您這般模樣,我真是痛不堪忍。我們身為長輩,自然有教誨晚輩的責任,但他竟敢對您動手!真是天理難容,子打父,這是何等的悖逆!」
「你血口噴人!」李三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為沈雲淵辯護。
「我家少爺連碰都未曾碰你們一下,又何來動手之說!」
那話語堅決,仿佛要在這渾濁的世道中,為沈雲淵尋回一絲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