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就走出了屋子,嬌娘隔著房門還能聽到趙六月在那吩咐眾人,「老爺只是一時氣頭上,你們仍舊好好服侍姨奶奶,不許糊弄。去,去叫姨奶奶身邊的丫頭過來替她梳洗,吵上幾句就當正經事了,還不快做你們的事去。」
待到春華著急趕來,為嬌娘洗臉梳頭,敷上熱毛巾,嬌娘總算才清醒過來,撫著臉頰上的傷痛喃喃自語道:「她倒不是個壞人。」
「姨奶奶說誰?」春華聽了忙問。
「沒說誰,你去正房幫我道聲謝,嘶——就說謝大娘子教誨,我知道了。」嬌娘捂著嘴輕聲吩咐,實在不敢大聲說話,臉上的肉全僵在了一處,說話都疼,疼得連頭帶腳都禁不住的抖。
只是皮肉上的苦楚,還不及她心裡的一半來,再想想方才大娘子在屋裡說的話,幾乎一瞬間,嬌娘就發現自家媽媽說的話也未必全對。
最起碼她點評大娘子是個藥罐子裡養出的嬌小姐,目下無人不通人情就不大對,這位奶奶倒比她還要了解老爺的性子。
原來之前老爺納她,也不過是圖她值錢比別人更得意些,她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嬌娘苦澀的想著,若不是臉疼,幾乎想要痛哭一場。
槐庥要告李家的事情瞞不過人,張承志也只是比其他人早知道幾分,嘴是長在槐庥自己身上,他往外頭嚷嚷是他的自由,誰能塞了他的嘴。
這事一傳,整個清平縣都被震驚了,好傢夥,五千兩,實在是筆巨額財富!
誰管這事兒是真是假,單單有這麼個噱頭就夠別人聊上十天半個月的了。只是這事不比榮娘跳槽,只是內部影響,不怎麼耽誤客人。
花娘偷取客人銀錢的事,可比花娘改換門院鬧得大多了,也更能影響院子生意,畢竟誰也怕找著了李家花娘,她學著麗娘也盯上了自己身家,要偷乾淨呢。
不用小七跑來告訴玉娘輿情,只看最近送來的帖子,玉娘就發現了這事影響實在不小。
按理這中秋節,算是一年中比較正式的大節日了,團圓美滿,內宅裡面多會擺宴席慶祝,這其中自然少不了充場面起熱鬧的花娘們,從十四起一直到十六日,接連三天中午下午晚上,都該有人請玉娘福娘過去唱曲的,就像端午那回一樣,忙得腳都不沾地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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