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媽眯著眼仔細瞧了瞧,又不死心的拽過碎片摸了摸,確實沒見著什麼有地方塞金銀珠寶,才只得作罷,丟開了手。
她惡狠狠道:「既然交不出銀子,那你就甭活了。我只把你交還過去,要殺要打憑他做主,我也不圖你這些銀錢。」
「好啊,媽媽若是如此說,就乾脆些,現在就把我殺了。要不然倒是把我交出去,我只說那錢都給了媽媽放著,那禿狗還是不會罷休。」
麗娘把剪子遞於李媽媽,只仰著脖子:「來來來,媽媽只管往這捅,活了這十幾年我也夠本了,只當把這命還給媽媽,誰讓媽媽在我小的時候就買了我養了這些年,我只當是割肉還母,全了我們母女的情。」
李媽媽氣得冷笑,「你別以為和我說這些,我就饒了你。」她接過剪子,右眼往邊上瞥瞥,高喊道:「那我就如了你的意,母女情從今日起完結!」
見李媽媽真要拿剪刀動手,秋實不是不想上去,只是她方才被李媽媽一甩,摔在了牆角,腦袋暈乎乎幾乎要癱在地上,實在沒法過去阻攔。
在窗外偷窺局勢的玉娘實在是忍不住了,推開房門就衝上前攔住了兩人,「媽媽休要動手,就是眼下扎死了二姐也沒用啊。」
玉娘實在不落忍看見麗娘死在此處。
哪怕她與麗娘關係不深,可再怎麼,也沒法見著銀錢官司最後鬧到出人命的下場,況且二姐說的對,就是她真死在李家,那槐庥得到了屍體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眼下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從李家撈出錢來,他要的是錢,是五千兩,是能夠填補他虧空和給他帶來生意的雪花紋銀呀。
李媽媽見著玉娘沖了過來,心裡長舒口氣,只是面上仍舊兇狠不鬆口:「誰許你這小蹄子過來的,我不是說了這裡誰也不讓進,啊,想必你也是皮痒痒了,見著我好說話,也學你二姐做刺頭不是。」
「媽媽何苦來,外頭已經鬧得沸反盈天,咱們家還不合力想法子,倒自我攻伐起來,就是殺了二姐,也拿不出銀錢來呀。二姐是被氣很了在說胡話,媽媽您年紀大見識深,別和她一般計較,咱們家接下來全靠您呢,不然您要是出了事,福娘可怎麼辦?」
玉娘也知道別的話語勸不住李媽媽,唯有她親愛的小閨女才行,果然,一聽玉娘提起福娘,李媽媽就放下了手,面色為難停止了動作。
解決了一個,身後的麗娘又鬧起來,在玉娘身後使勁想推開她,好讓李媽媽動手,今日若是不鬧得大一些見個血,恐怕李媽媽也做不出決定來。
「夠了!」玉娘一巴掌拍在了麗娘額頭,語氣冷冰冰,「二姐也該清醒了!你要是真心想死,今天夜裡我陪二姐去縣衙,咱們一頭撞死在縣衙大門口去。」
「您去那裡死,那地方寬敞,死的轟轟烈烈,別死在李家呀,我們究竟是怎麼得罪了您,連死也要拉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