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春華氣道,「上次就聽人說起,你這丫頭在大娘子面前嘰嘰咕咕說了不少我們房不少壞話,現在嘗到了甜頭又來盯梢,這麼喜歡做賊,手腳必不乾淨,不如攆出府去賣了完事。」
「我怎麼就成賊了。」蘭香絲毫不怵春華,挺身板直脖子回嘴道:「你是什麼奴才主子的,倒管起我來,我是大娘子的人,就是賣,也該大娘子出手,你算什麼東西?/窯/子/里買的丫頭,山雞還真把自己當鳳凰啦。」
春華被她這話氣的夠嗆,剛想揮掌,卻看嬌娘上前,也不正眼看人,只上下一打量就冷笑一聲道:「既然你瞧不起我,好,不如我這就去回了大娘子,我們把事情說個明白,我就不信,大娘子還能護著你。」
她這樣的做派,饒是蘭香再想回嘴,可多年規矩束縛下也不敢再說了,咬著嘴唇囁喏了好幾下也不敢反駁,不服氣狠狠一跺腳,連禮也不行就往外頭跑了,剩下春華在那生氣,「這丫頭簡直翻了天了。姨奶奶,您倒是看她。」
嬌娘蹙著眉頭,此刻哪有心思分在那跳蚤丫頭身上,只一心牽掛著李家,她到現在才知自己嫁的這個夫君如此狠毒,連自己都受了欺騙,天曉得自家那仁善厚道的媽媽遇到此事,又該如何是好啊。
蘭香小跑回了正院,越想越氣,她算哪門子的奶奶。
乾脆扭臉就到了正房和趙六月告狀去,「我一過去就看見她們主僕兩個鬼鬼祟祟的,和那守門的來興嘰嘰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動作不乾不淨的,奶奶倒要派人好好盤問盤問來興,別才來一個偷夫家東西的,眼下又來一個,咱們家可哪來五萬兩銀子呢?」
哪知她這回添油加醋的話,說的效果卻不如上次,趙六月只合眼說聲知道了,就讓她退下。
蘭香還想再挑事,就見芍藥抓住了她的胳膊,強行把她帶到了房外教訓道:「你這小蹄子發昏啦,沒瞧見咱們奶奶神色犯困,這麼沒眼力勁兒還往上湊去,要我看,那邊罵你也不算罵錯了人。去,趕緊準備熱水去,奶奶預備著洗手念經。再這樣挑火,我就讓你去外頭廚房做個燒火丫頭。」
蘭香只低頭不敢說話,等著芍藥回了屋,見四下無人才吐一口唾沫在地,「呸,神氣什麼,也不過和我一樣是個丫頭。」
她又看了看那裡屋的窗戶,尖酸道:「怪不得不討老爺的喜歡,活該做一輩子尼姑去。」心裡早把人記恨上了,別說兩人,連帶著她們房裡的丫頭也沒放過。
那芍藥在蘭香面前表現的還沉穩,等著回了房裡到趙六月面前就有些漏痕跡,著急道:「奶奶怎麼就不管這事?前陣子那邊還得罪了老爺呢,要不是您說話,現在還在書房管著。依我看,不如趁著今日越發鬧給老爺看,趁勢把管家權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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