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魯嬸聽話走了,玉娘回廂房中,見福娘關緊了房門聽不清動靜,才去自己屋裡將幾塊布頭並一個裝著兩錢銀子的荷包,拿包袱皮裹了讓金盞交給隔壁院的徐嬸,只說多謝徐嬸了,這是上回答應給她的碎布頭好做鞋面的。
其實說是碎布頭,那布料拼拼湊湊也夠做兩件比甲了,都是好料子,只是顏色深了些,所以玉娘不愛用,光料子也有個兩錢的價值了,足以抵得上徐嬸的消息。
只是玉娘深知徐嬸之所以肯幫助自己,也無非是看在自己好前途的份上,要不然,先前怎麼不說,李家前邊遇見這麼多磨難,也沒見徐嬸好心來幫幫手過。
估計也就是這次她漢子看見了自己和福娘坐上馬車,認出那是喬家的,這才瞅准了下定決心押寶,既然是衝著利益來的,那就得捨得給錢,讓她嘗到甜頭。
用金錢捆綁的關係,可比感情更持久。
等著魯嬸送完消息回來,玉娘還得給她一份,只是不用像徐嬸這麼多,一錢碎銀也就夠了,魯嬸不比徐嬸,給多了反而引起懷疑。
想到這裡,玉娘都想親她二姐一口,若不是二姐這回的事,自己又哪裡來的這許多銀錢,這些活動經費都要多虧了她們呢。
這大半年自己那麼拼命的唱曲陪客,也不過才十幾二十兩銀子,就這還是不和李媽媽分客人打賞才攢下的,照這個進度,自己就是再幹個三五年也絕攢不到二百兩去,果然是殺人放火金腰帶,偏門的錢最好掙。
她這邊做了好一會的心理建設,才把那該進監獄的心思給按了下去,深吸口氣走到正房外敲門,求見李媽媽。
「進來吧,」李媽媽獨坐在房中,也沒點燈,只是坐在桌前看著個小木盒子愣神,聽見玉娘進來了,也沒回頭望她,只冷淡問道:「什麼事兒?」
玉娘回答的方式自然不像先前對付魯嬸那樣直接,而是先嘆著氣和李媽媽道:「唉,三姐的事大姐已經和我說了,怪不得媽媽如此生氣,就是我聽了,也恨不得叫福娘立刻和陶三老爺劃清關係哩。」
「是吧,」李媽媽冷漠鬆動了些許,半轉過來搖著頭道:「我這片心全都操持給了你六妹妹,瞧瞧,連你這個外人也知道我是為了她他好,可她呢,句句話戳我的心啊,怎麼就不知道我這都是替她籌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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