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很好,只是——
玉娘按下了他的手,「你這樣動手殺人,闥東之是解決了,黃書琅可還活著,被兇徒刺殺,他必得給闥家一個交代,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是一,再者……」
玉娘站在門口往外頭一指,「真想動手的人不只有你,冤有頭債有主,合該叫他死在她的手裡。」
沒錯,玉娘也知道了宋媽媽的行動,準確來說,左鄰右舍都猜著了此事,誰聽不見那整夜整宿的磨刀聲呢?
「這……」晏子慎犯了難,「不是我小瞧了他,我好歹學過幾招,是個成年男子,那媽媽年老體弱,她就是動手,可又怎麼保證能打得過人,更別說之後躲過衙役去了?」
「所以呀,」玉娘朝晏子慎勾勾手,示意他湊近點,「我叫你來正是為了你力氣大,手腳方便,且比我們行走在外更不引人注目的緣故,不是雇你來殺人的。」
玉娘大手一揮,搶過了本次行動的指揮權來,「後日就是開衙重審的日子,咱們現如今就剩下明天一天的時間,可得趕快。」
說來也奇怪,玉娘真有那樣的自信,只消一封信寄去就敢賭晏子慎能陪她做這殺頭的買賣;晏子慎也有這樣的自信,真箇僅憑一封信就只身前來,願意擔負起殺人的罪名幫上這忙。
兩人商議好計劃,伸手擊掌就走,連敘話閒聊的時間也無。
晏子慎挑擔往西北邊去,玉娘則叫魯嬸劉媽和金盞過來分果子,她們每人兩個,再單獨分出小簍等會送到宋家,剩下七八個里留了兩個給福娘,兩個給自己,其餘洗淨切好讓魯嬸捧到正房裡給李媽媽嘗去,她嘴裡誇讚的五姐夫回門沒什麼好孝敬岳母的,幾文錢一個的香瓜請先笑納吧。
李媽媽正在那裡撥算盤算帳,見著玉娘來了,頭也不抬就道一句正好,「你和宋家那邊關係比我親,我這裡空閒銀子算出來還有三十六兩,等會替我送去,多年的鄰居,多少幫一幫。」
魯嬸放下盤子聽見了這話就嘆氣,「好媽媽,三十兩能堅持幾天哦,我聽徐嬸說,光藥錢一天就要二三十兩的,您這也就夠燒一天的份。」
「饒是這樣,再不醒來也就只能熬個兩三日,躺在那裡生不生死不死的,吃不下飯咽不下水,便是用藥吊著能吊多久,不過三五日也就耗盡了。」
「王太醫不是說他家祖上做過太醫,有個什麼家傳秘方嗎?」在旁邊的福娘提到,這還是她今天早上在宋家聽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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